竹子做的箭身被他这一刀轻易劈断,那依旧闪耀着银芒的镔铁箭矢……
它并没有改变轨迹!
它在宇文顾的眼里,仿佛最灿烂的烟花绽放!
宇文顾在那一瞬间亡魂大冒。
他来不及收刀防守。
他甚至连侧身去避过要害都做不到!
箭太快。
距离太短。
他闭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今晚就这么轻易的、简单的交代在这里了。
“砰……!”
一声闷响。
他睁开了眼,他没有死!
青云老道士的拂尘在千钧一发之际卷走了那枚箭矢。
“多谢……!”
“将军,快快去取烟花来对付他们,否则……”
几道凄惨的声音从身周传来,那是青云老道士没有去拦的箭。
十来个士兵死在了那些箭下。
宇文顾这才知道来者不善。
他慌忙带着几个侍卫向放着烟花的马车而去。
后军已大乱。
前往援助的中军正在节节败退。
王正浩轩没有再飞,他就站在地上,手里的刀如山一般向前平推而去。
那是厚重的刀。
也是锋利的刀。
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刀。
谢二喜落地。
手握血淋淋的菜刀看着前方以刀开路的儿子,她忽的咧嘴一笑。
不觉间,儿子真的长大了!
将他送去牧山刀……
其实那时候并没有指望他能在刀道上能有多大建树,仅仅是这小子在家里太闹腾。
白天闹腾倒也罢了,可这小子晚上也闹腾。
谢二喜就觉得这不是个事!
这小子耽误了自己和丈夫的好事!
那时,谢二喜二十多岁。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多岁?
何况有些事偏偏只能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做最有意思。
当然,她是练武之人,三四十岁,乃至四五十岁应该都行,但王正金钟的武功并不太高,听说男人过了四十干活时候就大打折扣……
就像村里的老牛拉不动犁头,就连吃草也费劲,只能靠舔的。
谢二喜思来想去,不能因为儿子毁了自己的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