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幽州找回来一些昔日的旧友或者弟子来担任教习,让幽州书院那条书香大道再现人头攒动之景象,再有朗朗读书声。
对此,王正浩轩征求了李辰安的意见,李辰安没有强求。
“爷爷,京都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小曾看着那长长的队伍,眼里露出的是极为憧憬的神色。
曾老夫子一捋长须,也望着那徐徐而行的队伍,沉吟三息,说道:
“京都啊……文人遍地,灯红酒绿,茶肆酒楼林立。”
“有钱人在京都锦衣玉食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没钱的人在京都……大不易!”
“读书人去京都,所求便是一个前程。”
“总之,京都那地方,虽说繁华,但那样的繁华是属于商贾巨富高门大阀的,对于宁国数千万计的百姓而言……”
曾老夫子看着队伍渐渐远去,一声叹息:
“京都,与穷人无关。”
“那是两个世界!”
小曾似懂非懂,想了片刻,忽的问了一句:“听闻江南富裕,京都之富当在江南道之上,爷爷,为何一城能富,一道能富,一国却不能同富呢?”
曾老夫子一怔,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小曾,“因为世间财富就那么多,有人得的多了自然就有人得的少。”
“得的多者聚在一处便是一富饶之城,得的少的人聚于一片,便是一富饶之道。”
“还有一种与财富无关之人,他们,便是世间的那些穷苦百姓。”
“他们分散于各地,便是一国之穷!”
“走吧,咱们回去。”
小曾跟着曾老夫子抬步而行,走着走着,他又问了一句:“贫富为何不能均?”
曾老夫子一声叹息:
“爷爷也问过摄政王。”
小曾抬头,好奇的问道:
“那摄政王如何说?”
“摄政王说……人之五指皆有长短,人之性格也各不相同。”
“有人天资聪颖还勤奋,有人有一把子力气偏偏却极为懒惰,这命运便会不一样,贫富如何能均?”
“摄政王这话自有道理,不过那位小李大人补充了几句话,爷爷认为似乎更有道理。”
小曾很是惊讶,“小李大人又说了什么话?”
“小李大人说,所谓均,对于朝廷而言,便是提供一个相对公允的平台……也就是让有权利之人手中的权利受到制约而服务于民!”
“让强者不敢为恶,让富者不敢不仁,让弱者在受到不公时候有申述之处,让官员不敢不受……”
“他说这样的均,是一种序,是道德的基本,是律法的公平。”
小曾双眼一亮,“那如何才能建立这样的一种序?”
曾老夫子一声叹息:
“哎……摄政王要吃狗肉,小李大人似乎很忙,爷爷终究没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