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经常会在自己的领地上转转,但他很少会来这种小城镇。
更何况,他今天本来不想出来。只是为了在自己的领地内保持亲民和蔼的形象,这才不情愿的带着几个手下,出来"巡视"一番。
外人都道德川家康忠厚老实,是织田信长最可靠地盟友。可是只有这几个经常陪着德川家康的近侍家臣才知道德川家康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所谓忠义、和蔼、宽厚等等这些褒义词,用来形容德川家康并没有什么不妥,但那专指德川家康以大名身份出现,对外交往的时候。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德川家康胆小怕事。
对内的时候,德川家康一边经常在大都会中保持平易近人的形象,一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对待町民苛刻残暴,而他又深谙"尺寸"一词,往往只是在不易察觉的时间和地点欺压百姓,过后那些被秘密处理掉的可怜町民和他们的家属压根儿就不会给德川家康的风评造成任何影响。
当然了,德川家康对待自己的手下确实是非常好,这也是让他的侍卫家臣们虽不齿其品行,但依旧死心塌地的跟随他的原因。
"秀一,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德川家康抹了把汗,抬头看看硕大的太阳,向身后的一个小姓询问道。
"回禀大人,属下也不知道。不过看这里人烟稀少,应该是那种没有名字的村落。"这个叫做秀一的下属很诚实的说了一句废话,德川家康闻言也不由得撇撇嘴。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德川家康是很随意的,这"随意"不光包括行为,甚至也包括穿着。相较于许多性喜奢侈的大名,德川家康并不喜欢穿的很正式,穿衣服嘛,舒服就行,何必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当然了,这也是德川家康从小就被送到外国当质子,后来一直跟着织田信长寄人篱下有关,对他而言,夹着尾巴做人已经深入骨髓。
至于他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常规行为,只能说是他长期被压抑的结果,人一被压迫久了,性格上难免表现出来比较极端的东西,德川家康自己没有察觉到,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话说巧就巧在云流这一天也在城镇里转悠,而且云流现在为了掩人耳目,武士装扮和忍者服饰根本就不会拿出来穿,而她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穿上和服以后还真能算的上美艳无双,更何况从**武,身材矫捷匀称,这完全不是宽大的和服能够遮挡的住的。
另外就是她的身高,如此长身美人,德川家康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眼看下去,德川家康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事实上这时候的云流并没有注意到德川家康。
方才也不过是远远一望,就看的到模糊的几个人影,云流也就没有继续注意。这个小村子,山清水秀,炊烟袅袅。总有一些权贵乡绅吃饱了没事儿干,会在茶余饭后跑过来"赏玩"一番,也装作风流公子哥的样子妆模作样,对于禀奉"时间就是生命"的云流来说,这的的确确是一种很无聊的举动。
直到德川家康留着哈喇子走到云流身边的时候,云流才转过身来看看来人。
此刻如此之近的距离,在德川家康的眼睛看来,面前的美人苗条娉婷,面若桃花,虽然模样俊俏,但隐隐然又透露出一股精干飒爽的风采。德川家康后宫佳丽虽然不多,但这些年为非作歹,强抢的良家民女也不在少数,如此娇弱与坚强相结合,火辣与清纯相对的美女,当真是德川家**平仅见!
德川家康在打量云流,云流同样也在观察对面的这群人。德川家康的目光侵略性十足,在云流身上各个部位来回扫视,那目光之毒辣,让云流仿佛感觉自己的衣服不存在一般,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恼火,所以干脆省略过了德川家康,直接去看那些随从了。
看到每一个侍从的身上都赫然印着代表品级和家族势力的徽章时,云流才明白她遇上了谁!这种德川家族的高级近卫和小姓,不可能是别人。德川家康的势力范围下,能够和德川家康平起平坐,被德川家康最为厚待的有两个人——本多忠胜和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是个忍者,而且是个很传统的忍者,像这种大摇大摆的领着侍从出门的时候,完全没有可能发生,他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
而本多忠胜,他是号称"战国第一猛将"的人物,即使是武田信玄或者真田幸村恐怕也难与之匹敌。本多忠胜也是个急色鬼,但是面前这人油光满面,浑身赘肉,哪里像个上阵杀敌的将领?
所以他只有可能是德川家康了。
云流立即动用媚术,几乎是十成功力冲着德川家康就去了,她装作娇羞的红了红脸,微微道了个福。
只见那边德川家康才没有客气,本来就是个急色鬼,又被云流的媚术一阵撩拨,哪里还把持的住。直接冲上来,在云流的一阵娇呼声中将美人横抱起来,上下其手,扔进马车,就准备掉头返回。
云流躺在马车里,心里顿时有些荒唐的感觉,这个德川家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本以为他会学那些公子哥虚伪一番,没想到直接就"捕获"了自己,准备回去了。
德川家康坐在马车前头,早就已经没了"踏青"之类的心思,他现在只想以最快速度返回自己的寝宫,好好享受自己捕获的猎物。会想起刚才这个女子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德川家康不由得心痒难耐,这种女人自然不能像之前那些一样,最好还是收进后宫,纳个妾,这样日子才会过得红火吗!
想到这里,德川家康不由的嘿嘿笑起来。笑得他那些个侍从心里一阵发毛,心里同时为云流**起来,不知道这个可怜女子会被他们的家主大人折腾成生么样子!
面对即将到来的经历,想到即将成为一个昨天还是陌生人的人的枕边人,云流也不禁为自己这保留了十多年的清白之身感到暗哀叹,不过随即她就振作起来,成大事者,岂能被些许付出而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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