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在云流偷偷摸摸打算回到宅邸收拾些细软准备跑路的时候,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
云流回头一看,渡边美奈子正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简单的行囊,显然是已经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她俏生生的小脸上布满了汗珠和脏污,显然从道场的宅邸到达这里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织田信长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自己这刚刚走出门来,安土城里的足轻们就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了。虽然说是"叛逃"的罪名,却也不过是演一场戏,保护云流未来的安全罢了,只是何必演的如此逼真呢!云流自己仗着无可匹敌的强横功夫可以在任何地方如入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现在的云流不是一个人啊,她要带上渡边美奈子、加拉夏两人,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有自保能力的主儿。
云流一愣,顿觉心底一阵暖流涌过。她看着渡边美奈子,只是轻轻的说道:"谢谢你,美奈子,不过你最好还是。。。"
"不。",渡边美奈子摇摇头,打断了云流的话,既紧张又坚定的说道:"云流大人,美奈子知道自己很没用,只是个不能帮助家主大人上阵杀敌,只会洗洗衣服端茶倒水的胆小鬼,但我,我自从向您起誓成为您的家臣那天开始,我就是您最忠诚的下属。不论您属于哪个势力,不论您人品**还是卑劣,也不论您正义亦或是邪恶,您都是我永远的家主大人!"
云流默默无言,眼中似有泪水划过。千言万语智能化为一声"谢谢"。
"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父亲还好吗?"云流问道。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已然有了巡逻的足轻,吆喝声不绝于耳,不用说这也是来"缉拿"云流的了。织田信长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最大限度的保护云流,因为现在的织田家已经有人心怀二心,处在崩溃的边缘,此刻云流背上一个叛徒的名号,也好过让羽柴秀吉之类的野心家对她下手。而真的到了那一天,云流只要把织田信长的遗嘱拿出来念一念,不光是洗刷罪名,招揽人心也是轻而易举。
织田信长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云流自己可是绝对不敢大意的,德川家康是什么人云流不晓得,但是羽柴秀吉的那副嘴脸云流可是清楚地紧哪!本能寺事发之后早乙女正达被羽柴秀吉和黑田孝高捕获,以为织田信长已经死去的羽柴秀吉以最快的速度急行军赶回织田家势力范围,所打的不过就是剿灭明智光秀的旗号。
云流自己虽然尚是个无名小卒,不过讨死一个做到军奉行级别的叛徒,若是羽柴秀吉真有心,那对他来说同样是招募人马的好方法吧。
外面领头的人云流瞧得清楚,是手冢谷司,这家伙明显是知道云流就在里面,但却在瞎指挥,东边派两队足轻,西边派一队人马,恰恰有意无意的讲云流的宅邸避了过去。
云流看的心里一暖,这边渡边美奈子也回答道:"我父亲很好,没人知道他的。。。是真理大人送我过来的,她说。。。呃,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渡边美奈子不光转达真理的话,还连带真理说话时的样子也在模仿。看着呆头呆脑的渡边美奈子努力去模仿真理那英姿飒爽的样子,这一幅学了个四不像的娇憨模样倒是把云流给逗乐了。
这边织田信长的贴身死士已经将加拉夏和织田信长的小女儿送到安土城郊外。云流也不再矫情,拉着渡边美奈子的手,迅速向城外跑去。
云流明白,以加拉夏那个性格,还带着一个年方十岁的小女孩儿,若是自己去的晚点儿,指不定好奇心泛滥的加拉夏会跑到哪里去。
一路加快步速,当然也是在手冢谷司的刻意放水之下,云流和渡边美奈子顺利的跑到了安土城郊外,与织田信长的信服侍卫约定好的地点。
加拉夏与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儿已经等在那里了。
云流心道还好来得及时,加拉夏的好奇心还没有发作,不过也幸好是大半夜,若是盛夏的白天,这里时不时有蝶虫飞过,花香扑鼻,那可对小女生是很有杀伤力的。这大半夜的,两眼儿一摸黑,有啥可看的?
"你就是一文字云流?"
站在加拉夏身边的织田信长的小女儿一脸傲娇的问道,云流则压根儿没有理她。对付这种富家女的绝佳办法就是晾着她。
云流思忖片刻,与加拉夏和渡边美奈子商议,决定前去德川家康的势力范围内藏身。自己去哪里并不重要,织田信长不过是大个障眼法,意思尽到了,也就没必要继续演下去了。
夜色匆匆,一时间只有马蹄声和一阵傲娇的骂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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