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圳一走,徐睿顿时爆发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奉,眼里充斥着愤怒,冷笑着问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司马奉么,原来是我看走眼了,这司马奉竟然是个不忠不义贪生怕死的小人!"
对一个文人隐士来说,这话可骂的够重了!司马奉憋红着脸,良久,才无奈的叹道:"若我孑然一身,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可如今。。。我们上次见面,也是六七年前了吧!六七年啊,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有妻儿,不能连累与他们啊。。。"
"你。。。唉!"徐睿有心责怪他,但终究化为一声叹息,温柔乡是英雄冢,即使是司马奉,也难逃这个理儿啊!
待到徐睿从司马奉那里回来,朱载圳叫住了他,道:"子正,莫要怪你的朋友,我现在这幅境地,他还算待我好的了,换做他人恐怕我们现在早就被举报捉拿归案了!"
"殿下。"
"唉"朱载圳复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道,"若说打算,我们这些人,一没有兵二没有权,还能有什么打算,而且,而且莺莺都已经去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呢?"
徐睿大惊,赶忙劝阻道:"殿下切莫自寻短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朱载圳温暖的笑笑,摇摇头道:"我,我是真的没有斗志了,呵呵。"
徐睿想要再劝劝,但看着朱载圳那微笑中隐藏着疲惫和颓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却是无从开口。良久,他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殿下做主便是,但蒙冤躲藏,徐某,徐某不甘心那!"
"我也不甘心!"朱载圳蓦然愤声道,"我朱载圳练就的这一身武艺,可不是用来坐以待毙的,我现在潜进皇宫拼他个鱼死网破,就算死无葬身之所,也是男儿所为,只是。。。"
"只是什么!"徐睿一开始听的热血沸腾,听到朱载圳的"只是",顿时有点不明就里,说道惨,何人比他朱载圳更惨,都到了如此境地,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只是我不放心我那女儿!我死了无妨,但我不想我朱载圳无后,即使她只是个女孩儿!"
"殿下!"徐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我想留下小公主在中原境地里,早晚会被人发觉,也难以找得到可靠的人,不如。。。"
"送去南疆?"朱载圳眼睛一亮。
"不"徐睿摇摇头,继续道,"南疆穷山恶水,虽然能躲避朝廷捕杀,但想在那里生存也是不易,我与司马奉的一位朋友也是故交,此人早年有功名之心,率试不第,后来转行做了商贾,常年往来于大明与东瀛之间,如今在东瀛也算是有些家产,我想,让小公主离开大明,远赴重洋,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好啊!"
"可是,这血统岂不便宜了那些番邦夷民?"朱载圳被他说得有些意动,但还是有些顾虑。
"总比呆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好啊!"
"嗯,那就麻烦子正去拜托那位先生了!"朱载圳也不是犹豫不决的主儿,既然下了决心,就立刻去办。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