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赶紧走了。
公孙夏和徐云川这才问于子林:“他们是?”
于子林也不清楚,含糊应对:“都是自己人,一会儿主人就要来了,咱们先逛逛。”
好吧,公孙夏和徐云川没再多说,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前面那座大的建筑上方挂着“织坊”两个字。此时正值下工的时辰,一个个妇人、姑娘匆匆从里面走出来,往家里赶。
“于大人,这又是?”公孙夏和徐云川觉得今天眼睛简直有点不够看。
于子林指着招牌说:“织坊,就是专门织布的地方,两位大人要进去看看吗?”
公孙夏和徐云川自然心动:“方便吗?”
“应该可以的。”于子林让人去门□□涉了一番,又出示了他的身份,这才得以进去。
里面有管事接到了消息,连忙出来迎接他们:“于大人,您怎么来了?”
于子林说:“我带两个朋友过来看看,方便吧。”
“方便,方便您请进。”管事带着他们进去,挨个介绍,“这进门处是织布的地方,再往里左侧是纺线的地方,右边是印染的地方。”
公孙夏和徐云川看到整齐摆放的织布机,有的还有人在干活,有的已经停了下来,墙角还堆放着一堆成品。
一行人从参观了一圈,给公孙夏的感觉就是这织坊与修路的队伍很相似。说要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但就是很多小窍门凑在一起,便节省了时间。
农妇在家自己纺线、织布、印染,天天鸡鸣便起来忙碌,一个月也只得几匹布已是极限,但这里一个快的织女一天就能织一匹布。
就在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织坊时,冉文清已经来了。
他看到于子林赶紧拱手行礼:“于大人,你来了,怎么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于子林回了个礼:“来得突然,招呼都没打,抱歉。”
公孙夏和徐云川看到两人的对话和礼节,心下惊愕,这位中年文人莫非也是官员,而且是跟于子林同阶的?但这荒郊野外的,一个舆图上都没有的兴泰,这也未免太荒谬了。
就在二人越发疑惑的时候,冉文清侧身邀请他们:“于大人请,今日一定要到府中做客。”
一行人出了织坊,几辆满载而归的马车缓缓驶来。
于子林瞟了一眼:“这是白糖吧?”
冉文清点头:“对,今日的收获。”
听到这话,公孙夏和徐云川对视一眼,一车得有几百上千斤重,这一天就几千斤白糖,大户啊。
他们对这白糖的主人更加好奇了,但于子林非要卖关子,如今都不肯明说。
就在二人心里疑惑万分之时,于子林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右边,公孙夏和徐云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右边路边的一座大宅子上挂着“平王府”三个平平无奇的牌匾。
平王府?
两人心头同时一震,当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公孙夏立马问道:“于大人,平王殿下到了南越最终便在这里建府了?”
于子林点头:“没错,陛下赐了平王殿下万顷土地,平王殿下便选了这里,当然,两年多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地,房子都是新建的。殿下应该不在府中,这位是王府的冉长史。”
接着又给冉文清介绍了公孙夏和徐云川。
虽说同样都是官员,品阶也差不多,但冉文清丝毫不敢拿乔,赶紧行礼:“不知公孙大人、于大人、徐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海涵。殿下最近呆在广州,不在兴泰,今日就由在下招待诸位了。”
说完,目光落到了徐云川身上,感慨道:“我家殿下素来佩服徐大人的为人,今日未能相见,必然很遗憾。”
这话说得徐云川一头雾水:“我……此话怎讲,我与平王殿下素昧平生。”
于子林笑了:“徐大人见过的,就是刘记商行的刘七公子。”
徐云川瞳孔震大,惊讶万分:“是,那就是平王殿下,臣……”
他赶紧对着平王府的方向行了一礼:“臣惶恐,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殿下,还请见谅。”
“不知者无罪,殿下不会怪罪的。因为殿下不在,王府不方便待客,烦请诸位大人去在下府上坐坐。”冉文清招呼众人去了他家,又让下面的人备好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