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命令的耿忠忙指挥士兵架好几辆投石车,然后向城中投出了几块石头,看到没什么反应,便继续射,直到向城中投出了数十块石头,城中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看到这种情况,老刘便派传令兵通知步兵师,马上想办法渡过护城河,然后用撞木撞击城门,争取尽快把城门撞破,同时也派轻骑兵在护城河边上为他们提供支援,后边的器械师也做好战斗准备,如果城墙上有乌桓士兵出现,就用连弩和投石车、巨弩把他们打下去,以便步兵师的士兵能有足够的时间撞破城门。
没有干扰,步兵师的士兵们把云梯搭在护城河上,抬着撞木来到城门之前,众人抬起撞木,喊着口号撞击城门,虽然沮阳的城门又厚又重,但毕竟经不起撞木的反复冲撞,时侯不大,城门便被撞木撞破了一个大洞,撞门的士兵从洞中爬进城门,从里边将整个城门打开了,同时将吊桥两端的绳索砍断,把吊桥也放了下来。
看到城门已破,在外边等候的轻骑兵第二军二师的一个团在师长徐晃的带领下,迅向城内冲去。
………【第一百零八章 初尝败绩】………
当混在队伍中间的徐晃跟着一团轻骑兵进入城中之后,细心的徐晃便现苗头不对,一般的城池从城门进去之后,城里城外的地面是一样高的,而从这个城门进入沮阳城后,里边竟然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斜坡道,而斜坡道的尽头,豁然又是一道稍微低一点的城门,原来这城里竟然还有一个瓮城。
徐晃一看不好,连忙勒住战马,同时高声喊道:“城中有埋伏,大家快往外退!后边的也不要进来了。”喊完当下拨转马头,向城外冲去。
此时外边的士兵正憋着劲向城里冲锋呢,那里会想到前边的那些人突然停住了,而且还调转马头要往城外冲,双方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的乱作一团。
这时又听到前边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冲在最前边的轻骑兵纷纷跌入坑中,坑底到处都是削尖的木头,摔下去的士兵和马匹掉在上边,顿时被扎得惨叫连连,血光四溅,惨不忍睹。
而瓮城的周围的四面城墙上也站起无数的乌桓士兵,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下边的汉军,纷纷拉弓放箭,顿时箭如飞蝗般射入汉军密集的队伍之中,除了已经奋力冲出城门的徐晃几人,其余进入城中的轻骑兵几乎无人能够幸免。
而此时城门洞之中轰隆隆一阵巨响,从城门洞上方掉下无数巨石,将城门洞死死塞住,而那些还没逃出来的轻骑兵也被关在了城内,此时城墙之上竖起了乌桓难楼部落的旗帜,大批乌桓士兵也从城墙内探出身子,向城下的步兵师士兵和护城河对面的汉军士兵放箭。
城外的老刘等人看到突然生的变故,老刘忙令早就做好准备的轻骑兵和器械师的士兵立即向城上动攻击,离得最近的轻骑兵士兵早已将连弩对准了城上的乌桓士兵,扣动扳机射弩箭,那些乌桓士兵不知道汉军弩箭的厉害,立刻被射到了一大片,剩下的见机不妙,都躲到城墙后边不再露头了。
只是此时器械师的投石车开始大显神威,现在器械师之中已经有了一百六十多架投石车和二百多具巨弩,巨弩现在还用不上,而投石车在耿忠的指挥之下,对准了城墙和城门上那些乌桓士兵藏身的位置,开始向目标投射石头。
不时有石头砸中那些躲在城墙上边的乌桓士兵,在被石块砸死了不少士兵之后,城中的乌桓将官指挥士兵躲入城楼或是撤下城墙,藏在城墙根处躲避石头。
退出城来的徐晃清点了一下汉军的伤亡情况,跟随自己进城的那个团除了有三百多人因没有进城而幸免于难外,其余的近一千二百人全部被关在城中的瓮城之中,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就连该团的团长和几个连长也都没能逃生。
清点完人数,徐晃马上来到老刘面前,跪倒在老刘马前向老刘请罪,老刘连忙跳下马来搀起徐晃道:“公明快快起来,今天的失误罪不在你,而是我大意所致,公明快把城中的情况告诉我们,咱么也好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多谢主公,我进了城门才现,原来那城门之后还有一道城门,而且两道城门之间被他们早就挖好了陷坑,周围的城墙上也埋伏着大量的乌桓士兵,我们一进去,便被他们围住了用弓箭射击,不少士兵还掉进了陷坑之中,我是见机的早,才算是逃了出来,城门又被他们用石头填死了,所以我带进去那一个团的轻骑兵只剩下没进去的三百多人了,其余一千多人都遭了乌桓士兵的毒手,请主公制我失职之罪。”
“公明不要太过自责,我已经说过了,今天之事罪不在你,你且先回军中,待我和军师商议一下再做道理。”
徐晃答应一声
,向老刘和戏志才等人告别,返回他的二军二师去了。
刚刚交战居然就损失了一千多人,这可是自打老刘与乌桓各部作战以来,第一次出现如此重大的伤亡,而且那可是将近一个团的轻骑兵,令老刘心痛不已,恨不能冲进城中,将城中的乌桓人杀个精光。
望着远处的城门,戏志才对老刘道:“主公,看来难楼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们来上钩了,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优势,因此绝不出城与我们作战,只是我不相信他会在四座城门之内都建一座瓮城,所以我们可以每个城门都试试,这回咱们也不进城了,就用投石车从远处砸他们,反正石头咱们后边的山上有的是,我就不信咱们把城门都砸塌了,看他们还怎么隐藏。”
老刘一想戏志才说的有道理,于是便答应了他的建议,传令给大军:轻骑兵与突骑兵做好戒备,而器械师全部上阵,集中投石车的火力,把四座城门都砸塌了,看看城中的乌桓士兵如何应对。
安排完这一切,戏志才又对老刘道:“主公,还有一事我们不得不防,看城中乌桓守军的架势,似是就要在这里和我们打持久战,我想那难楼能想出利用瓮城伏击我们的主意,断不会愚蠢到缩在城中被我们围上等死,所以我敢断定,难楼肯定不在沮阳城中,至于他的下落,估计一两天之内,我们派出去的那些探子就会带回来有用的消息,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难楼的企图了,主公觉得如何?”
听了戏志才的话,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公孙瓒插嘴道:“军师所言极是,只是瓒觉得难楼如果是出逃的话,那么他的出路只有一条,也就是北方的鲜卑境内,而这沮阳城中的守军,估计就是他留下来想拖住我们,免得我们会在他逃入鲜卑境内之前追上他们,玄德、军师你们以为呢?”
“公皓、伯珪,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你们觉得难楼会不会从另外一条小道去偷袭蓟县呢?要知道那条路比我们走的这条官道要近上许多,他们乌桓骑兵没有什么辎重器械,应该很容易就能过去的。”
听老刘这么一说,戏志才猛然一拍大腿道:“主公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蓟县就危险了,但志才觉得难楼未必会有这个胆量,另外靠他的乌桓骑兵来攻打蓟县,虽然他的士兵人数众多,但有蓟县高大的城墙,五千郡国兵和上万的屯田军,还有太史慈和脱脱儿带领的两个骑兵师在,根本就是不善攻城的乌桓人所能攻下来的,所以志才认为,难楼真正的目的,便是在我们回去的道路上埋伏好人马,另外他也有可能派出一支部队到蓟县进行佯攻,这样得到消息的我们便会急于赶回蓟县,为了抢时间,我们会和他们一样走那条近路,难楼此时便会利用那条小路两侧都是悬崖峭壁来准备好埋伏,到时候我们如果只是急于赶路,那肯定就会钻入他们的埋伏之中,到时候他们在两侧山上用滚木礌石和弓箭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的几万大军可就真的危险了,没想到啊,难楼竟会有如此的心计,懂得如何运用兵法,难怪他的部落会成为四部乌桓之中人数最多的一支。”
听了戏志才的分析,老刘和公孙瓒仔细一琢磨,果然是这个道理,如果老刘的大军甚至连老刘自己都被难楼消灭了,那幽州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