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包围了,那就只好和对手拼个你死我活吧,反正自己的家眷和孩子都被张举带走了,自己也没了牵挂,这边还有四百多护院和一百多江湖豪客,这些人中不乏有些高手,加上自己精心训练的这些护院,不见得就输给了那些郡国兵。
打定主意,张纯反到静下心来,于是安排了少量护院守着后门,千万不能放那些郡国兵进来,自己则带着剩下的近一百名护院又返回了第二进院落,会合了守在那里的四百多人。
看看自己也有了五百人的部队,院中厮杀,不像在野外战场之上,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一次投入进攻的兵力也有限,相比之下,自己的这些人估计还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再加上占据了有利地形,就跟他们周旋一番吧,自己拖的时间越长,张举带的那些人逃出生天的机会就越大。
付出了二百多郡国兵伤亡的代价,公孙瓒等人终于占领了张府的前院,看到敌人已经退入第二进院落,他们也没歇息,直接分兵两路,从两侧的大门开始向里面继续进攻。
郡国兵抬起撞木,很快两边的大门都被撞破,公孙瓒和史阿一路,张颌自带一路,领着众多士兵攻了进去。
只是院中地方虽然不小,但里边早就有近五百人的护院和江湖中人占据了有利地形,所以能冲进去的,只是前边那一排的几人,后边的人干着急,也只能等着前边的人打开缺口,再往里冲。
站在后边的张纯看到郡国兵分两路攻入,便指挥手下众人分别迎击,看到公孙瓒那边的压力太大,便把那些江湖豪客大都派到了这边,而张颌这边则主要是护院在应战。
这样一来,虽然公孙瓒和史阿两人一组,但对手中显然有几名高手,居然和公孙瓒不相上下,虽然史阿功夫高强,但对方几人上来缠住了他,反而把他们这边给堵住了,前进不得。
被张纯忽略的这一侧,张颌带着几名偏将遇上那些护院,如虎入羊群,尤其是张颌的一杆长枪,神出鬼没,转眼之间,就有十几名护院丧命在他的枪下,结果他们这边的缺口倒是先被打开了,随后涌入的郡国兵越来越
多,渐渐把那些护院都压缩在了院落的中间,成了郡国兵从两侧向他们进攻。
随后张颌又把弓箭兵调进院中,站在后边,向那些被围住的护院和江湖豪客放箭,本来就被压缩成一团的那些人无处藏身,顿时纷纷中箭倒地。
张纯一看不好,再下去自己这边就顶不住了,忙带着一些人,退入第三进院落之中,也顾不上那些还在苦战的护院和江湖人士了,急忙把院门关好,然后用家具杂物堆在后边,防止被郡国兵的撞木撞开。
被抛弃的那些护院和江湖豪客打着打着回头一看,张纯带着一些人跑了,而且还把他们逃生的退路给封上了,顿时有人心中不满,开始放下武器投降。
有了带头的,很快院中抵抗的那些人纷纷抛下武器,举手跪倒,嘴里喊着:“别打了,我们投降。”
看到敌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史阿和张颌跟着老刘的时间长,知道老刘的军规,马上也停止了攻击,准备接受敌人的投降。
公孙瓒已经杀红了眼,而且今天自己这边的郡国兵现在也死伤了几百人了,令他十分气愤,根本不管对方如何,手中长矛还在挥舞,不停的收割着那些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护院和江湖人士的性命。
史阿忙冲过去,抬手握住公孙瓒的长矛,对他道:“太守大人,敌人已经投降了,按我们幽州的军规,不能杀俘,请您冷静一点。”
正杀得兴起的公孙瓒突然感到长矛被人抓住,还以为是敌人呢,双手用力,想把长矛夺回来,可是任凭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那长矛竟如被巨石压住一般,纹丝不动。
公孙瓒大惊,定睛一看,原来是史阿,忙道:“史阿将军这是何意,为何阻我杀敌?”
“太守大人,敌人已经投降了,我们就放过他们吧。”史阿道。
公孙瓒这才回过神来,看来自己刚才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忙道:“多谢史阿将军了,瓒一时气愤,多亏将军神力,瓒佩服。”他说的是真心话,自己双手不如人家一只手,史阿的功夫确实比自己高多了。
命令手下士兵打扫好战场,把俘虏押回军营看管,伤兵也马上找郎中前来救治,三人又开始商议如何对第三进院落进行攻击。
还没等他们想好主意呢,有士兵前来报告:“报太守大人、都尉大人,刚才北门有士兵来报,有一伙人与北门的城门官内外勾结,杀散了守城的士兵,夺门冲出去了。”
“什么?有人跑了,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公孙瓒急忙问道。
“回大人,情况还不十分清楚,但冲出城的,大概有一百多人。”
“看来逃跑的,必定是张举等人,史阿将军、隽义,我们该如何是好?”公孙瓒道。
“是啊,如果跑了张举张纯,那我们可就有负主公的重托了。”张颌道。
“为今之计,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院内进攻,一路去城外追那逃跑的众人,二位大人以为如何?”还是史阿沉着,马上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