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跑了一天的路,专程从无极赶来看田大人,怎么田大人也不让我们到屋中说话,给口热水喝吗?”
听老刘这么一说,田丰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怠慢了访客,尤其这刘备自称是从无极来的,忙道:“是丰失礼了,请刘先生勿怪,我们这就进屋说话,请。”
老刘忙道:“我开玩笑的,田大人莫当真,您先请。”
二人客气了一番,还是田丰在前,老刘在后进了房间,文丑和家丁跟着小童一边喝水去了。
分宾主坐下,田丰道:“不知刘先生为了何事,从无极到此地来找丰?”
老刘想自己跟他也就不客气了,还是直截了当的好,于是说道:“田大人不必叫我刘先生,但叫我玄德便是了。”
田丰也是洒脱人,便道:“好,玄德你也不必叫我田大人了,我早已是草民一个,当不起这大人的称号,玄德还是叫我元皓吧。”
“好,元皓,我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现在是无极甄家的女婿,此次前来找元皓,是因为备久闻元皓兄博览多识,权略多奇,乃我大汉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备欲为大汉江山尽忠出力,故前来请元皓出山,帮助在下。”
“玄德过誉了,丰已无心再出仕,只想在家过几天太平日子。”
“太平日子?元皓自问还能过几天?不是备托大,不出五年,这天下必将大乱,元皓可信?”
听了老刘的话,正闭着眼睛,轻缕自己胡子的田丰猛然睁开眼睛,“玄德何出此言?”
“如今朝廷宠信宦官,苛捐杂税越来越多,致使百姓民不聊生,铤而走险,近年来百姓造反之事不断,虽然朝廷派兵镇压,但已经捉襟见肘,如今,元皓的同乡张角兄弟借口传道治病广收门徒,从者云集,我来的路上就已经看到,相信元皓在这巨鹿城中了解的更为……
清楚。而朝廷居然不闻不问,任其展,再过几年如遇天灾,百姓无以果腹,千里饿殍,到那时这张角兄弟如心怀不轨,率其徒众挟饥民揭竿而起,则天下必将大乱,到那时元皓可还有心情过太平日子?”
老刘的这一番话,惊得田丰半天没说出话来。
其实田丰在家中虽说是不理世事,其实什么他都清楚的很,在朝中为官,看出那汉灵帝昏庸无道,四百年的大汉江山迟早毁在他手里,所以才弃官回家,没想到回了巨鹿,现这张氏兄弟从最初的治病传道,展到现在大肆招收徒众,还将徒众按地区编成三十六方(张角自设的教区组织),大方上万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渠帅负责,现在已经有几十万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长此以往,必成大汉朝的心腹之患,但苦于自己无力阻挡,今天看老刘居然和自己的看法相同,难道他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
老刘看这田丰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疑惑,但更有期待,于是说道:“元皓可曾想过这样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翻来覆去的念了几遍,田丰被深深的震撼了,短短六个字,包含着太多的含义。
抬起头望着老刘,“不知玄德有何打算?”田丰道。
“备相信自己的能力,也希望元皓兄能来帮我,广招人才,积蓄实力,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老刘说的很简单,跟明白人说话,无需拐弯抹角。
田丰来到老刘面前,跪倒在地,“主公在上,我田丰从今天起跟随主公,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终于得到了田丰的追随,老刘非常高兴,拉着田丰,叫上文丑,几个人到了酒楼,要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老刘又把文丑介绍给田丰。
老刘和田丰惺惺相惜,酒喝的高兴,文丑昨天喝了二锅头,今天虽然喝的是当时最好的杜康,还是觉得没什么滋味,不停的问:“主公可还有二锅头。”
田丰不知道二锅头为何物?自己也好这杯中之物,好酒喝过不少,听这文丑的意思,二锅头比杜康好多了,自己怎么没听说过,便问道:“主公,二锅头是何物?怎么公骥老提此物。”
老刘道:“二锅头是我在海外经商时,带回来的一种酒,性极烈,自己在真定城中还有,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元皓喝。”
田丰忙道:“不俊你帮我记着,主公欠我一顿二锅头。”
文丑忙说:“行,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让我一起喝,否则我只当没听到。”
“好,到时候一定叫你。”
三人尽兴而归,跟来的家丁道:“姑爷您去客栈休息吧,那边都准备好了。”
老刘道:“不用了,我还有许多话,今晚要和元皓兄说,不俊你去客栈休息吧。”
“不行,我是来保护主公安全的,主公去哪儿我就去哪……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