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懵懵懂懂的,丝毫不知道,三言两语之间,它的主人已经给它取了一个多么惊世骇俗的名字。
齐老爷子皱了皱眉:“窝草?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古怪呢……”
齐莞莞心虚地低头。
齐老爷子本来还不明就里的,一看齐莞莞的动作,就知道这里头必有古怪。
他可是看着这小姑娘长大的,每次这小姑娘干了啥“好事儿”,又憋不住气的时候,就是一副这种样子,实在好辨认的很。
齐奶奶准备好了鸟食、猫饭和狗粮,慢悠悠地一个个过去放好。
哈士奇老早就盯上了齐奶奶手里的狗粮,早就按捺不住地从窝里面站了起来,四条腿在地板上原地倒腾,一副恨不得赶紧冲过去啃上两口的样子。
松鼠淡定得很,它不是固定点吃东西的。
平常齐奶奶在厨房里面做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时常就把它召唤进了厨房,喂它点东西吃,还给了它足够的屯粮。
到了饭点,它才不饿,也不必给它准备。
开小灶开得特别的明目张胆!
所以如今到饭点了,鼠贵妃才不在乎这时候的雨露均沾!
猴急的哈士奇和淡定的松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齐老爷子盯着看了一会儿。
“窝草……这个名字起的不好。”
周九差点儿就笑了,严肃认真的老头儿,一本正经地说窝草什么的,齐莞莞你知道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吗?
虎皮鹦鹉没有吃自个儿的鸟食,反而试探着飞到了楼梯上,然后对着楼梯扶手跃跃欲试。
这家伙待在家里,正无聊。
刚刚看到松鼠开发了一个新的玩耍方式,心里还不得就痒痒起来。
虎皮鹦鹉不急不忙地飞到了楼梯栏杆上,张开了翅膀平衡了一下身体,然后侧着身子慢慢往下滑。
然而它这爪子是专门用来抓木头的,抓的又牢又稳,毕竟倒钩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在上面左扭右扭,磨蹭了半天,还是没能够滑下来多少。
虎皮鹦鹉一下子就不开心了。
“嘤嘤嘤……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嘤嘤嘤。”
一瞬间除了哈士奇还惦记着自个儿的饭,所有人的视线都挪到了虎皮鹦鹉身上。
正想着名字哦齐老爷子无奈。
“你这又是咋了,怎么又葬起花了呢?都喜欢着你呢,别嘤了。”
虎皮鹦鹉撒气地给楼梯栏杆刨木屑屑。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齐老爷子这会儿是知道了,感情这家伙想像松鼠一样玩栏杆,可是又不得其法玩不了,心里正郁闷着呢。
这玩不了也没办法,在场谁去教?
老爷子可不会,齐莞莞个蛮横的,可别手上的劲儿一没收住,直接把它从楼上丢下来了。
齐老爷子哄到:“得了得了,等会儿爷爷给你去看看,现在先别着急。”
一个拖字诀玩得顺口,可见是时常这么干。
虎皮鹦鹉肯定是吃过这一招了,这回就不依不饶了起来。
“嘤嘤嘤……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嘤嘤嘤!”
周九鸟皮疙瘩掉一地。
哈士奇和松鼠有时候撒娇装哭也爱嘤嘤嘤,可都没有这么哀怨。
这虎皮鹦鹉也是有本事的,装哭起来几个‘嘤嘤嘤’那可嘤得各有特色,娇弱得就像弱不禁风的女鬼一样,无端端的让人得慌。
周九拍了拍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