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笙:
关于别人是怎么想,我确实很难以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是绝对肯定的:我认识的杰笙,绝对不是个寡情的人,尤其是对阿真,这些我都明白,甚至可以当头号证人的。
不过却不太能理解,怎么一年过后,却演变成这样……呃……有点奇怪的局面。
无论时间空间如何转换,杰笙,这段时间以来,你带给我的温暖,实在难以笔墨形容,总之,我感激不尽。
另外,关于红豆剉冰的可笑往事,拜托千万别再跟人提了,否则以后我可要蒙脸出门了。
以我擅长的太极拳功夫,简短而迅速的为整个事情划下自以为是的句点。
也许是林妈妈那段颇刺耳的话敲醒了我,在失魂落魄了几天之后,忽然像是喝了一打提神剂似的振奋起来。
补习英语、旁听商学院的夜间课程、外贸协会的沟通谈判技巧研习、杂志社举办的各式讲座,我统统报名。像是枯干许久的海绵似的,一沾到任何的水气,便用力地吸纳汲取。
这般莫名勤奋积极的转变,连我的爸妈都感到意外。“开窍了哦?以前要是有这么认真就好了,不知道考上几个大学了,搞不好连研究所都毕业了咧。”
我呵呵笑得尴尬,心底却飘过一丝苦涩。
小伍最后还是留在台北,继续在忙碌的住院医师生活中努力奋斗着,三不五时会接到他的电话;我试着以最平静的心情,与他保持像是朋友般的关系。偶尔,他也会像是半炫耀半开玩笑地评论最近新认识的对象。
“老天!她说话的速度,慢得简直要让我打瞌睡了,真无趣啊。”
“喂,这叫做优雅。名门闺秀当然是这样呀。”
“哈!上回的那个,明明粗鲁得要命,你偏说是率真坦白。啧啧,怎么你都有话说!”
“本来就是这样啊。爱情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喜欢或是不喜欢,都是很直觉、而且很主观的呀。”我笑着又说:“大少爷太挑剔了啦,再这样下去,可没人敢替你拉红线喽。”
“没办法,谁叫我上回被伤得太深太重,至今看谁都不入眼,算是后遗症吧。”他叹口气,认真的说:“而且,大概也没药医的。”
“你——”我接不下话,只能跟着低声叹气。
“哈哈!开玩笑的啦。得去忙了,我这个苦命的小医师,唉。”
我被逗笑了。“加油!”
“谢啦。下个月去台南开会,找你吃饭喔。”
“没问题。”
挂上电话的同时,电脑萤幕跳出了新邮件的讯息通知,是杰笙。
小安: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耗在实验室里,今天妈妈跑来探视我,还带来一盒鲜甜多汁的樱桃。
吃着犹如红宝石般的艳丽果子,才惊觉夏天已经来到。日子真是飞快!
先说个不太好的消息。妹妹的婚姻似乎出现问题了。
最近老是见她哭着回来向爸妈抱怨诉苦,年轻夫妻吵得不可开交,一会儿哭哭啼啼,恶言相向,一会儿又甜甜蜜蜜、搂搂抱抱的回去。
我劝她要宽容以对,毕竟婚姻不是儿戏,要多包容多忍让。不过说教了半天,似乎也没发挥什么功效。
这个从小就是倔强顽固如老牛的妹妹,如今也许得受些折磨了。
我总是想,若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守,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呢,两人应该要更珍惜才是呀。
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从我嘴里说来也许有些可笑,但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最近好吗?考大学的事情如何了?若是榜上有名,可得第一个告诉我哪。一定准备十公尺长的鞭炮,超音速快递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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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除了忙着上各种课程,我还偷偷地参加了夜间部大学的插班考试,只是,成绩嘛……我沮丧的走出考场,不敢多想,
比起考试,我更在意工作上的表现。也许是开启了知识大门,眼界视野也为之改变,渐渐地觉得目前的工作似乎已经到了发展的极限,很难更上一层楼了。考虑之后,我决定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