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可卿顿时急了,朝着秦业喊了一声。
秦业却如入定了一般,捋着胡子充耳不闻。
贾瓒笑着对秦可卿道:“夫人不必惊慌,既然鲸卿志向不在读书,你强行按着头让他去读,反而对他不利,不如就让他跟着我吧。”
不想这生性胆小羞涩的小子,竟有如此志向,贾瓒也很想试试,能不能自己培养出一个得力属下出来。
能培养出来最好,培养不出来也不碍事。
左右都是自己小舅子,以后还能不管他不成,大不了当个富贵闲人,悠然度过此生便是。
秦可卿轻咬着樱唇望着秦钟,一想到这孩子要与丈夫一起上阵杀敌,她的心便止不住的狂跳。
有贾瓒一个上战场,就已经让她心惊肉跳了,再加上自己弟弟,以后打起仗来,还让不让她活了。
望着自己妻子的神情,贾瓒便知她在担忧什么,轻笑着抚摸着妻子的玉手,道:“为夫向你起誓,断然不会令鲸卿陷入危局,若有违背,便叫我……”
还未说完,秦可卿便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夫君又胡说,我信你便是”,秦可卿嗔怒的说道。
贾瓒笑弯着两只眼,冲她眨了下,在那散发着香气的掌心亲了一口。
手上忽然传来的触感,让秦可卿娇躯一震,脸蛋儿顿时红了,连忙收回小手,心中羞涩的责怪贾瓒。
“夫君真是的……当着爹的面……还这般……”
秦钟一直在偷偷看着自己姐姐,见她忽然一言不发,顿时对贾瓒生出了涛涛的景仰之情。
在别人眼中,秦可卿性情温和大度,与人和善,端庄秀丽,是个极好的女子。
但在他这个弟弟眼里,秦可卿却与之完全相反,是个强势的女人,对他管教极严。
能一言不发,便能降住自己心中大魔头一般的姐姐,如何不让他感到惊奇。
贾瓒扭头望向秦业,问道:“小婿方才所言,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哪怕是自己小舅子,也不能说带走便带走,还是要征求一下秦业的意见。
秦业满眼欣慰的望着贾瓒,笑道:“则璞既然看得起他,便是他的福分,我没有意见,日后则璞便待我管教于他。”
言罢,又望向了秦钟,怒声道:“若是这小子顽皮不服管教,则璞尽管责罚,不必计较其它。”
“岳父大人言重了”,贾瓒笑着摇摇头,扭头对秦钟道:“即便从武,也要知晓道理,这书,你也一样要读。”
“待我与你姐姐回去后,你便一同住到贾府来,我自会亲自教导于你。”
秦钟这才露出了笑脸,重重的点头。
但秦业却怒斥道:“往日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不成?你姐夫日理万机,能抽身亲自教你,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还不赶紧谢谢你姐夫。”
“多……多谢姐夫……”秦业懵懵懂懂的作了个揖。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贾瓒笑着说道。
北齐名将,兰陵王高长恭,便是因为长相比女子还要貌美,忧心无法威慑敌军,是以每逢上了战场,便要带上一副狰狞的面具。
这秦钟也是如高长恭一般,面容好似女子一般俊美,保不齐能在自己的悉心教导下,成了另一个兰陵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