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官明宏阊,叩见钦差大人、长平侯爷。”
见明宏阊被带到,崔文滨对着武正轩冷笑了下。
单只我自己你不承认,若是再加上他呢?我们俩一起指认你,看你还如何狡辩。
但武正轩依旧神情淡然,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明宏阊,崔文滨指控你听从武正轩之令,私自发卖盐引,可有此事?”,于承东问道。
明宏阊整个人都伏在地上,痛哭道:“回大人,确……确有此事……”
“哈哈哈,我瞧你还如何嘴硬”,话音刚落,崔文滨便指着武正轩大笑起来。
武正轩冷哼一声,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武正轩,你还有何话可说?”,于承东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武正轩轻笑了下,道:“于大人,不论是谁指控于本官,还是那句话,证据在哪?”
他胸有成竹的诡笑道:“既然口口声声说本官倒卖盐引,那大人可曾遣人去盐场查问?又有何证据证明本官参与其中?”
“更为重要的是,若本官真的倒卖盐引,那得来的银子在何处?你们若是能找出半两出来,本官绝对无话可说。”
他的银子,早就被转移的转移,藏起来的藏起来,压根就没放在城内。
就是把他住的宅子给拆了,也找不出多少银子。
至于去盐场调查,江南大小盐场加起来足有上千所,要查到猴年马月去?
怕不等还未找出证据,调贾瓒回京的圣旨便要到了。
贾瓒眉头微挑。
信心很足啊,这是料准了自己拿他没办法?
武正轩接着又怒斥道:“崔文滨此人先前还被关在大牢,不知何故竟是从牢中逃脱,现今乃是个逃犯之身。”
“二位大人听从一名逃犯之言,无任何实证之下,便公然迫害朝廷命官,本官不服,定是要上书陛下,弹劾于你们。”
武正轩怒目圆睁,昂首挺胸,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了一般,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堂内回荡。
于承东并未理会他的叫嚣,转头问向了贾瓒:“长平侯如何看?”
贾瓒一直都默不作声,待于承东问起,他昂起头冷笑道:“口舌如簧,不过却是白费功夫。”
挥手招来李南,在他耳畔低声吩咐了几句,李南连连点头。
后又出声道:“去他家,把他老婆小妾,儿子女儿带过来。”
武正轩正站在堂中凹造型,猛然听到贾瓒派人去拿他家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长平侯……你……你想干什么……”
贾瓒淡然道:“不干什么,只是想……借你妻儿人头一用……”
“长平侯……你……你目无王法……你胆大包天……你……”
武正轩脸上涨成了猪肝色,再也不复方才的气定神闲,身形颤抖,手指着他,却是连完整的话也讲不出一句来。
他知道贾瓒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这未免也太过于不讲规矩了吧。
再怎么说,现在自己还未被定罪,依旧是朝廷命官,如何也不该以自己家眷性命以作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