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瓒身后的卫队当即开始警戒,手放到了刀把上,做好随时抽刀厮杀的准备。
那年轻人站在贾瓒面前不远处,笑呵呵的俯身一礼,道:“久闻长平侯爷大名,小的对侯爷仰慕已久,早有心邀请侯爷赴宴结交一番,却一直都没那个机会,几日刚好撞见,不知侯爷能否赏脸?”
贾瓒面无表情,也未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问道:“你姓甚名谁,在何处任职?”
这般答非所问,直让那人一愣,却也未多想,笑道:“小的姓武名怀,并非是朝廷官员。”
言罢,似乎是觉得自己未讲清楚,便又补充道:“家父南京守备。”
贾瓒依然没理会他,又问道:“你可有功名在身?”
“小的并无功名”,武怀被问的莫名其妙,带着一丝不耐烦的道:“侯爷,小的是诚心相邀,还望侯爷赏脸。”
在大街上发生这种动静,着实让百姓们好奇,纷纷上前围观,却因为害怕引火上身,离得远远的瞧着。
贾瓒目光渐冷,阴沉的道:“既无官职,也无功名,那你就是个白丁了?拦下本侯去路,是有冤屈要本侯做主?”
“也无甚冤屈”,武怀被他搞得很是窝火,话语中夹着丝怒意道:“小的只是因为仰慕侯爷,诚心相邀,侯爷为何要这般答非所问?”
贾瓒也不接话,缓缓摇头,对身边的李南问道:“以《大梁律》,无故阻拦行军,如何处置?”
李南拱手道:“按律当斩。”
直到此时,武怀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侯爷……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那还等什么?”,贾瓒冷冷的道。
李南一言不发,策马而出,直直的冲向武怀。
后面跟着武怀的那群人,有的是武家家丁,有的是其狐朋狗友。
见李南冲了上来,被吓的肝胆俱裂,顿时作鸟兽散。
只有少数武家家丁抽出兵刃,意图反抗。
贾瓒见状,却是冷笑道:“私藏兵刃,又多了条罪名,很好。”
对左右吩咐道:“尽数格杀。”
“是”,卫队当即出动。
武怀腿都软了,呆傻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七八个武家家丁将他护在了中间。
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面对疾驰而来的骑兵迎头撞上去的。
开始时还能站着,在李南即将冲到面前时,却是条件反射的往一旁躲开了。
他们一躲,武怀自然暴露了出来。
李南手中兵刃抽出,带着巨大的惯性斩了过去。
一颗脑袋滚落在地,血柱冲天而起,好似喷泉一般。
剩下的武家家丁也没什么抵抗能力,被紧随而至的卫队就地格杀。
周边看热闹的百姓见状,也是惊恐万分。
直到有人认出了贾瓒,又不是很确定唤道:“好像是贾侯爷?”
又仔细瞧了瞧,确定在后方骑在马上的年轻人就是贾瓒,这才惊喜的吼道:“真的是贾侯爷。”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嗓子着实让周围之人冷静了下来。
再望向躺在地上的无头尸身,立时响起了震天般的欢呼。
“武怀死了!武怀死了!”
“多谢贾侯爷为金陵除一大害!”
“贾侯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