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冰依、祈然、步杀、无夜、文若彬、心洛、心慧等人因为错过投宿的客栈而不得不在野外露营。
(再说,关于这几个人会不会在一起的问题,请自动忽略,谢谢!)
中间篝火一堆,四周人围满群。
晚上天冷露寒,冰依手脚发凉,猫进了祈然怀中取暖。正舒适地想要睡觉,眼前忽地黑影一晃,吓了一跳,睡意全被吓没了。
冰依抖抖:“这种氛围,还真适合讲鬼故事啊。”
“鬼故事?”心洛双眼黑晶闪亮,“小姐会讲?”
冰依贴近祈然温热的身体,惧意立马被驱散了,看着除某杀手外炯炯发光的四双眼睛,不由也来了兴致。
“从前,有一个秀才叫张镇,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金榜提名,光宗耀祖。但他家中贫穷,父母又早亡,为了筹措上京的路费,他只好把祖屋卖了。自己独自一人居住到一个偏僻的小屋,安心等待船期。”
“小屋的四周人迹渺茫,却偏偏有个破烂的寺庙,听人说那里常会闹鬼。但张镇此人胆大心细,兼且问心无愧,故此每日在小屋中读书,日子倒也过的清净。只是每日一到午夜子时,就会从那个破庙中传来女子(鬼?)的哭声。那哭声时而撕心裂肺,时而哀婉缠绵,时而又低吟魅人,往往吵得张镇无法安心读书。”
“这一夜,午时一到,哭声又起。张镇想就算是鬼,也终忍无可忍,披衣出去看个究竟。到了庙中,饶是他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
说到这里,冰依停了下来,吸了口气,坐直身体,为接下来的故事做好准备。
“小姐,他……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黑发下垂,身姿曼妙,素白的罗裙衣袖长及地面,看不到手脚,仿佛悬挂在空中。”
“张镇死咬住颤抖的嗓音问道;‘请问小姐……’那女子闻声慢慢转过身来,张镇瞪大了眼睛,想看那女子的容颜,却忽然惨叫了一声,他看到,他看到……”
“看……看到什么?”心慧往文若彬身边靠了靠,紧张地问到。
“他看到那女子的正面……还是一头披肩的秀发!”
“啊——!!”尖叫声把冰依都吓了一跳,她只好缩回那个温暖的怀抱继续。
“张镇回过神来,已经肯定那女子是个女鬼,他发着颤音问道:‘小姐,你……你的脸呢?’”
“那女子嘿嘿一笑,也不知从哪发出的声音,道:‘我没有脸。’
‘那……那你的脚呢?’
女鬼面前的黑发飘了飘,声音哀婉:‘我也没有脚……’
张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了:‘那你……你的手呢?’”
“我的手……”冰依学着女鬼哀婉的声音,慢慢直起身子……脸色在火光月光映衬下万分恐怖。忽然,他猛地把白爪递到步杀面前,尖叫道,“我的手在这里!!”
“啊————!!”
“哈哈……”在被惊吓到的各位还没有回神,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地某杀手终于脸色微微发白的同时,身后的祈然再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冰依,自然是心满意足,带着无比的成就感,再度满意地蹭回某个温暖的怀抱中。
圣诞礼物三:现世报(继续上面的鬼故事)
冰依的这个鬼故事虽然恐怖,却着实吊起了众人的瘾头,于是在心洛和文若彬等的强烈要求下,冰依开始绞尽脑汁,讲第二个故事。
“有个叫李六的商人,平日脾气比较暴躁,一日心情不好,与妻子发生争执,不慎失手把妻子打死。他怕惹官司上身,所以肢解了妻子的尸体,将她埋在后院的树下。”
“李六和妻子彼时还算是恩爱的,有个六岁的孩子叫李玉,长得唇红齿白,兼且聪明伶俐,深得李六喜欢。妻子被自己失手杀死,李六怕儿子问母亲的去向,所以一早就在心里编好了说辞,来哄骗于他。”
“可是,过了好几天天,儿子却依旧笑口常开,没有一点怀疑的迹象。这日,李六终于沉不住气……”
说到这里,冰依拨了拨面前的火堆,把火光弄地幽暗不明,在每个人眼前跳跃,声音开始由平日的平稳转为低沉:“他抓住儿子,问道:‘玉儿,你不奇怪你娘亲去哪了吗?’”
冰依顿了顿,仔细盯着眼前几人的脸,继续低声说:“儿子奇怪地看了李六一眼,歪头问道……”
冰依凑近了面前几人,嘴角诡异地勾起,声调转为最最纯洁无邪的童音:“爹爹,你为什么要把娘亲背在背上呢?”
幽幽的火光,惨淡的月色,漆黑的夜幕,呜呜的山风……夜半无人,鬼出没……
“就象你背上的那个一样?”冰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戏谑,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