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将一颗药碾碎,服下五分之一的粉末。
那轻微的分量,在碰抱住她的时候,却全部变了样……
他一再抑制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去碰她,想吻吻她解解肚腹里燃烧的火焰。
哪知道,最初心疼她的药,最后却成为知道她心里话的毒。
若非适时下~床,刚才听罢她的话,他脑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将手圈上她的脖颈,然后,收紧……
那一刻,仿佛有股千针万刺般的疼痛将他紧紧缠住,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他只想杀了她!
可惜,他终究下不了手,哪怕她不过只是一个被男人玩过的女人。
早有人碰了她,和她做过那种事。她眼里的对他的鄙~夷和恨意,他知道她并非捏造,不是说笑。
他咬牙想着,那种被火光暂时压下、如蛇信般冰冷的痛苦却再次涌上胃腹,浇得他几乎无法站稳,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就撕扯下一块皮肉,痛得他想将她掐死,让她和他同疼……然而,他脚下如生根了一般,纹丝不能动,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她的床边!
——(
擎起烛火,是用来暖一暖自己身上的寒冷,还是说,他只想看清她脸上一点点的后悔神色,只怕错过了她眼中对他有什么不舍。
哦,如此的犯~贱。
蓦地触及到这个似是而非的荒唐念头,一股尖锐浓稠的悲怒顿时如一块重湿的厚布将他的头脸紧紧盖住,让他吞吐不过半丝气来。
……
翘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什么,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瞳孔收缩的紧,心里颤抖得越厉害,嘴上却越安静的吐出她隐晦得不见天日的嫉~妒,“若雪比我这种水~性杨花的人要好多了,是不是?”
“是,破鞋……”
上官惊鸿仰头微微一笑,最后的光亮随着他深暗残佞的瞳仁猛地一缩,“噗”“噗”数声,翘楚只觉眼前一花,上官惊鸿头也不回、快步转身之际,无数碎砾从空中溅射过来,她脸颊一痛,有什么在她的肌肤上狠狠化过。
门“啪”的一声被摔上,满室黑暗。
她闭上眼睛,哭笑着掩上左颊,却不为那盏被他捏碎的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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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上官公子。”
若雪正在二楼楼道徘徊,咬牙拿捏主意的时候,却听到有声音从后面房间门外传来。
她又惊又喜,转身果见上官惊鸿一身白袍快步走来,房外的奴~仆正朝他躬腰问礼。
本来昨夜吕宋突然离去,上官惊鸿和翘楚二人孤男寡女宿在一处,自今日到医庐诊病得知,回来之后,她便如坐针毡。
哪知,后来,父亲和母亲却问她是不是喜欢上官惊鸿……
她认了。
说不清为什么,但她确实爱上了他,甚至想嫁给他。
爹娘也有此意,也就有了后来的“急病”。
刚才,却听奴~仆过来禀报,说上官惊鸿今晚竟要宿在翘楚房里,听罢汇报,她立刻从五楼急奔下来,一时寻思怎样阻止二人,一时又坐立不安地猜测二人是否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这时看上官惊鸿出来,她顿时放下心中大石,心想,他只是过去看看翘楚罢了。
她一笑,道:“公子可是要回房?你我房间都在五楼,一起回去吧,也许公子愿意在睡前到若雪那边喝一杯若雪泡的花茶,那茶不会影响睡眠,倒有宁神的作用。”
她话口未完,却见上官惊鸿眼中掠过一丝邪佞,嘴角轻扬,“较之一杯花茶,我此时更需要一个女人。”
若雪一惊,随即“唰”的一下红了脸,低嗔道:“公子胡说什么……”
“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