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经济比成雪球,从2001年申奥成功,雪球转速会变快,这是个机会,那时需要的办法是怎么使它吸纳更多的雪。两个因素,转速,这个奥运刺激到了,表面面积,我们知道表面面积越大,每滚一圈粘得雪就越多。”
他说”所以把雪球做成一个空心的,这样雪球就变大了。”
“对,大家都很兴奋,都来推一下,你担心的是,奥运后转速缓下来,空心雪球会不会一下碎掉。首先,我是左派,我支持*胜于多党*,其次那也许是个假命题,到那时候,空心可能已不在了,雪球是实的。”
韦斌一脸无奈地望着我后方。他是斜视,我猜不到在看我哪儿。
“我只是反对极左而已,”我说,”我不赞成完全专政,但也不赞成事事*。这个事如果绝对*,全陷入全民狂推雪球,直到八月二十四日,盛宴结束,但是一党的宏观调控会时不时出政策让大家缓一下,分几次把空心打实,被雪填满。”
“你再讲。”
“没了,就是股市楼市奥运前不会一直这么走,会有几次大调整,不过整体还会涨。”
“她走了。”
“谁?”
“坐在你后面那女孩,”他说,”打从你开讲她就特同情地看我,我让你别停,你越讲她越关心我,我俩差点就心心相印了。”
13.*!脱离光棍
你看,我又回来了,彷徨了一圈还是讲爱情,溜了一眼标题不得不承认,她们的爱都已经不在了。哪个作家说的?我常陷入无爱的恐惧中。本来想开一个聊情人节的篇章,可惜能写得不多,打我尝到爱情以后,我还没机会和恋人过情人节。你要相信我,TATA。SASA就不相信,她觉得我既然一年可以和十个女孩约会,那一天该分身乏术才是。其实不是,真的,如果我有幸与人长相厮守,也许一个节目都不会错过,否则我好比南之南方,她们是侯鸟,一到春天就向北飞去,我这里什么都没留住。SASA当时好像挺同情我,亲了我一下,说以后所有的二月十四日都会陪我。真美,听说这一天如果你有伴侣的话,会有好多甜美的事可以做,我不知道。印象里情人节唯一能让我起劲的事就是在家自渎,后来连这事都不起劲了。
别怪我太文艺腔,我知道这节日还是从小说上,《包法利夫人》好像有,《红与黑》也写过。记住日子,知道这是西方过来的节日。我那时还不到十岁,理解力不高,加上这两本书的关系,我以为这些是外遇的好日子。当时我就一心纯洁地发誓我长大可不要过情人节。好多理想都没能实现,怎么就这个实现了?
做个调查,你在二月十四日收到最多的短信是什么?情人节快乐。你和我一样。可是你有人陪,我跟谁快乐去?我一脸狐疑地揣测发送者的用心,去年十一月十一日,她们还祝我光棍节快乐来着。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是瞎子,她会先祝你盲人节快乐,回头再说光明节快乐,你是死人,鬼节复活节清明节都快乐。看着这些短信我就立誓,下次老子逮着你们,关起来培育到情人节快乐地*你们。都离我远点,我被枪毙前别撞着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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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是不是一年比一年惨。今年最操蛋,去超市买六神沐浴露才想起是情人节。日用品旁边促销机蕾丝,买一打送一打,抻开了能当腰带用。我像个未成年的孩子手里拿桶六神无主地看看大人们疯抢避孕套。超薄的,颗粒的,水果味的。咦?成年人的世界真*,一晚上二十四个,你们用得了吗?
去年简单,在办公室加班,晚上十点去国贸一餐厅面视模特,弹钢琴和拉小提琴的,我要拍套音乐主题的片子。弹钢琴的说不好意思,麻烦我跑过来,因为情人节,演出走不开。我一听心活了,两个女孩结束后一定要犒劳自己哈。我没照镜子,估计是一脸坏笑。拉提琴的看出来了吗?她说当然啦,她们的男朋友们早都定好位置啦。啦啦啦。
前年在上海,跟*协会会长一起泡吧。*!脱离光棍。活动宣传得很好,让我都心动了。我以为是配对,虽然我猜到情人节剩下的女孩好不到哪去,认了吧,特殊节日理当特殊对待。过去之后明白不对,根本没女人,脱离光棍协会原来只招光棍。同一时间见到几百个性饥渴的男生也算难得。那夜在酒吧看欧冠,巴萨对切尔西,还有人记得那场经典比赛吗,巴萨大逆转,酒吧一片混乱。我也没女人,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饥渴,我有左手和右手,我喝啤酒不摔瓶,我在酒后不嚷嚷。还好会长是斯文人,他希望我入会,在了解我的情况后告诉我可以负责帮会员写情书,诗意而不俗套,我在看你你在看云什么的。他说他大学毕业就操办了这协会,只有一个宗旨——他你妈又讲一遍——*!*即退会!我说那你们每年退会的人多吗。不多,他说,入会率是退会率的十倍,我们还要改革,组织些活动,尽早*。都有什么活动?看球,他说,看我不满意他又补充了一条,踢球。我骂他是不是脑残了,这俩活动不是让光棍离美女越来越远嘛。那怎么办呢?他很沮丧,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就是格格不入的两种动物,有她们的地方我们也插不进去。我安慰他其实挺好,至少有你们,上海少了性犯罪。我请他喝两瓶酒,大家都有点难过。哪个无爱的人在情人夜不伤感?他说他早想退位不干了,就是还没*,一年复一年,我问他做会长几年了。八年,他说。八年?他妈的日本鬼子都打跑了,找个女人就这么费劲?
最欣慰的是2004年,有韦斌在广州,好幸福。我俩没Boy Love,不过他把我当朋友,这一天还想着约我,北京路上一咖啡厅。我们三个好温馨,我,他,还有他女朋友。我坐对着门口,他坐我对面,他女朋友坐他大腿。我好像也没幸福到哪去。提醒自己别盯着他俩亲嘴,专心听歌。音响在放孟庭苇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我环视四周,成双成对的。听歌词让我伤心起来。韦斌让我认真点,特意点给我的。好兄弟,我拍拍他肩膀,打算回地下室了。
忘了哪拐角,碰一奥普逊的星探,说我外型不错,递我张名片。这事我说过,TATA,我还补充布兰妮就是他们捧的,小甜甜。我这辈子就得意过这么一回,多说两次行不行?真是得意,换韦斌,或是你那些卖大米挖煤倒假烟的前男友,能碰上这事吗。我那天打了发蜡,脖子上还拴好几条链子,脚步一下都飘起来了,好像就那一刻,我曾自以为步入帅哥这条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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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282路,前面一女孩接电话似乎挺激动,走出队列。车来的时候我示意她可以先上,才想明白原来都能上去,情人们谁坐公交?站在车上她还在打电话。我广东话识得少少,能听出来是给男友打电话,有几个词是我到广东就学过的,痴线,铺街,似乎她还话过屌你老母什么的。这些我熟知的词她一句话全用上了。挂掉后她双手抓着车顶扶手,垂下的红发遮住了她的脸。有人下车时我告诉她有位子,她说声多谢就坐下来望沿途江景。我后来坐到她前排偶尔还能听见她在抽泣。是不是比我更痛苦的遭遇莫过于情人节分手。我胆怯而自卑,一路不敢回头。下渡路到站我并未下来。又坐过两站我鼓足勇气站到她旁边,我连普通话都不敢说,我希望我蹩脚的广东话能让她听不懂。
“唔该!”要快点说,车门就要关了,我害怕讲完却困在这里。
“咩事?”她擦下眼泪望着我。
“你唔伤心,你系我睇过最靓口既女仔。”
她也许听懂这种内地广东话,她也许以后会含笑忆起,她还会想起那男孩没说完就跑下车,头也没敢回。真好,一落地就是海珠广场。
你知道,情人节成了失恋的升级版。几乎每个孤单的节日我都会自责上次爱情怎么那么不争气。翻翻点点是怎么甩我的。跟小宝好了是吗?宝宝也成人家的月供恋人了是吗?感觉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爱人。我故作坚强,关地下看《冷血》和《刽子手之歌》磨炼意志。然而失眠时还是想她,至少思念回忆。我忍了很久没使用她赋予我的权力,随时电话她。但这种事开了头就收不了手。还好她顾及我感受,说话很中听,说她发现跟谁在一起都一样,小宝比你好不到哪去,说太想我可以来深圳看我,我介绍你和我男朋友认识。听这话我还不习惯,就像元旦以后春节以前那十几天,我总以为还活在前一年。
有时候我们大吐苦水,生活我们二十岁的时候就压过来了。我诉苦出版周期太长,我还很穷,她抱怨训练太累,老师今年不许她参赛……
去广州火车站。没有票了,我从票贩子手中买当晚到上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