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才是真爱?”
“不可能!”
叶瑞凡一把将戒指塞到吕晗子枕下,颇有点破釜沉舟的意味;“给你!”
清汤寡水的粥瞬间难以下咽;吕晗子无语地掂量着手里的大钻戒,凭她有限的珠宝知识(电视广告)鉴定;这么大这么闪怎么也得有一克拉。再想想这牌子珠宝的附加值;吕晗子有点哆嗦,“这么值钱的东西放枕边我今后还能有好觉睡吗?拿走!赶紧拿走!”
叶瑞凡面无表情,“你别急着拒绝,我这么合适的结婚对象,考虑考虑总可以吧?”
吕晗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让我梁大哥知道误会就不好了。”
“又是那傻子!”叶瑞凡差点背过气去,“那傻子……那傻子……”支吾半天终究没说出别的,甩开大步出了病房。
“神经!”吕晗子无奈地把钻戒装回盒子,小心翼翼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才稍微放了心,手里攥着玉佩躺回病床上嘀嘀咕咕,“明天务必得让叶瑞凡把这烫手山芋拿走,我才不要他的东西。不知道梁大哥在忙什么,会不会是消失太久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出现呢?”想到两人久别重逢的情景,吕晗子又开始傻笑,“嘿嘿嘿嘿……”
求婚失败又碰上不断找麻烦的情敌,他上辈子是早了多少孽吧?
叶瑞凡暴躁地指着一身正气的梁尚骏,“大侠,大爷!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私自打折人手脚是犯法的,犯法!懂不懂?”
梁尚骏微微挑眉,“不然以叶兄所见,我们该如何让凶手伏法?”
叶瑞凡语塞,他不是没有找朋友调监控,可事发地点在城中村的一个死角,监控坏了不说由于时间太晚,连个目击证人都找不到。警察那边证据不足没法抓人,他只能暗暗吩咐手下人留意那伙流氓动向,准备这件事风声一过,暗暗让那群人渣吃点亏。可没想到梁尚骏这个简单粗暴的古人直接找上门去,三拳五脚就把人打残了,如果不是他手下人及时阻止,这帝都很有可能要消失几个小流氓。
“你就不怕人家报警?”小流氓动手没证据,梁尚骏揍人可是光天化日拳打脚踢来的。
“哼!”梁尚骏横眉冷对,“我倒要看他们敢不敢去!”
“这么说你还言语威胁了?”叶瑞凡痛苦地抱头,“这几天你老甭出门,我去警察局探探风再说。”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了一个情敌劳心劳力,关键是晗子还不接受他!
“等一等,你这是要去哪?”
梁尚骏脚步微停,“既然已知幕后指使,我梁某人自然要过去问问因由。”如果他所料不差,晗子大概是受他牵连。既然问题出在自身,他必要将所有危险都清理干净,才能重新出现在晗子面前。
又要走?叶瑞凡心中大喜,真心实意地给他塞了瓶矿泉水,“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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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的温度逐渐降了下去,吕晗子脸上的笑也渐渐散了。
对总是来献殷勤的叶瑞凡也没了耐心,烦到极点的她索性自己办了出院手续,迅速通知小五下午过来接她回店里。
出院时小五、段长峰、于飞都来了,生意重新红火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于飞年纪小话最多,挤在吕晗子的身旁滔滔不绝地给她讲,“晗子你没看见那群瘪三来道歉的情景,实在太解气了。”
吕晗子,“怎么个解气法?快给我说说。”
于飞得意洋洋,“我都录下来了,等一会上车放给你看。”
车平稳开出医院大门,于飞果然掏出手机放了录像。画面中的几个面孔吕晗子都不陌生,之前在三店门口哭丧的几人全都在,不过这一次这些人倒真有点凄惨的感觉了,“怎么手还缠着绷带?哎呀,这个人拄着拐杖还鞠躬?这个跪着磕头的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于飞给她解释,“缠着绷带那个手被人打折,拄拐的那个一看就是腿断了,哦哦,这个跪着的刚从医院出来,就是声称在咱店里吃死那个!罪魁祸首!”
那人身形单薄脸色蜡黄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看的吕晗子都替他捏把汗,“你们不会让人一直这么跪着了吧?”
于飞贼笑不说话,吕晗子真有些急了,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段长峰,“段哥,不会吧?”她倒不是心疼这群瘪三,她怕的是这些人在她店门口出事!数九寒冬的这几个老弱病残露天跪着,真要有个好歹围观的人绝对说她们店刻薄。
段长峰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表情,吕晗子稍稍放心,“段哥你快跟我说说后来怎么处理的?”
段长峰微微一笑,朝开车的小五竖起大拇指,“起初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在店里忙活,等他们跪的差不多围观的人也多起来时小五出去挨个把人扶起来,一人送了一杯热茶,和和气气地给围观的人解释是场误会,最后还把人请到店里上了一桌牛肉锅,算是把酒言和了。”
“那就好。”吕晗子松了口气,从后面拍拍小五的肩,“干得漂亮,咱做生意不能意气用事,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
小五嘿嘿笑,“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为了以后咱生意顺点,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嗯,只要他们不再来捣乱就行。”不过看于飞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吕晗子意识到应该还有些她不知道的细节,瞪大眼睛问于飞:“现在说还是等到店里我问别人?”
“嘿嘿嘿。”于飞挠头,“没啥不能说的,就是我让厨房在那锅牛肉汤里加了一把番泻叶……”
这一把番泻叶凝聚了店里大部分人的智慧,据说是从几十个建议中提炼出来的。得到了小五、段长峰的默许,并由于飞亲手熬进了香喷喷的牛肉汤中。至于几个被打到伤残模式的流氓,就算拉到脱水住院,也再不敢说是他们店的食品问题了,当然说了也没人信!
现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