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d8n“你不舒服?”
她不确定地问了句。“有点。”
陈近嚣疲倦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沙哑。闻奈眼眸覆上了担忧,她声音一轻,温温柔柔地说:“照顾好自己。”
“嗯。”
男人的尾音拉长,勾得闻奈心头一颤。她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最后,闻奈只说了句:“那就这样,我去警局找白真真了解情况。”
陈近嚣用鼻音应了一声:“嗯。”
之后,他挂断电话。闻奈原本还想跟他多说几句的,但听着听筒里头的忙音,她瘪了瘪嘴,将手机扔到一旁,换了一身休闲服,出发去警局。半小时,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闻奈来过那么多回,对这里早就轻车熟路了。很快,一名新来的警察领着闻奈来到了关押白真真的地方。到了之后,警察说:“闻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我在外面门口等着。”
闻奈朝他点了点头,温声道:“谢谢。”
随后,她拉开一张凳子坐下。而白真真也被别的警察带了出来。看到闻奈的那一刻,白真真眼神泛起恨意。她隔着玻璃窗坐下,语气不善:“怎么,来看我笑话?”
“不然呢?”
闻奈稍微动了动有些疼的左手臂,眼神狠厉,“能把我伤成这样,你也挺有能耐的。”
听言,白真真用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歇斯底里道:“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摔死!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为什么只摔了一条手臂!”
她情绪激昂,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闻奈。她才被关押进监狱没多久,整个人身上就散发着一种颓废之意,跟之前的白真真判若两人。闻奈看着她身上的死气比之前增了不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地笑:“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嘴硬,给你自己积点阴德吧,说说看,你背后的人是谁?”
“呵?”
白真真冷笑一声,否认道,“哪有什么背后的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与其他人无关。”
只可惜,她掩饰得再好,闻奈还是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白真真刚刚说话的时候,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朝着右上方的方向瞥去。这些都是撒谎时的表现。白真真能主动自首,那她背后之人肯定不简单。她再怎么问,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闻奈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作恶多端,终究会遭到反噬的。”
说着,她起身离开。“站住。”
白真真突然叫住了她。闻奈回头,淡声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真真垂着眼帘,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语气幽幽,“闻奈,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吗?”
下一秒,她神色一变,眼神阴测测的,很是吓人。她陡然拔高音量,言语激动:“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闻奈,我要看着你一步步跌下神坛!”
“是吗?”
闻奈丝毫不慌,眼神不屑,“我拭目以待。”
话落,她直接走出了那道铁门。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白真真一人,她眼里一片死气,抬头看着天花板,脸上写满了疯癫,“闻奈,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不得好死……”闻奈从警局出来后,原本想直接打车回老宅子的。“要不要去呢……”她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好一会,最终决定打车去陈近嚣的公司。下车前,闻奈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生怕引起骚乱。她付钱之后下车,来到了前台,说:“我想要见陈近嚣。”
前台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她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其他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她的长相。切。还把自己当成大明星了。前台心里腹诽着,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柔声回应:“请问你有预约吗?”
预约?见陈近嚣还要预约的吗?闻奈茫然地摇了摇头。得。又一个想要跟陈总套近乎的女人。对于这种情况,前台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微笑道:“这位女士,没有提前预约是不能去见陈总的。”
“好吧。”
闻奈只好作罢。没想到来公司见小沙弥一面这么难。她转身就往大门口走去。“咦,她就这么走了……都不坚持一下的吗?”
前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暗忖着:她的背影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索性放弃了。闻奈在路口等车,百无聊赖的时候,拿着手机刷了起来。而陈近嚣这会正站在落地窗前,他低头俯视下面风景的时候,眼神骤然停在了一处。那背影是……闻奈!陈近嚣拧着眉,嘴里嘀咕着:“这女人来干什么?”
听到声响,他身后的杜泽言问了句:“陈爷,有什么问题吗?”
陈近嚣摆了摆手,声音冷厉:“没有,你继续说。”
下一秒,他看到闻奈上了一辆有些眼熟的商务车,眼神骤然一沉,隐隐约约泛着怒火。这女人接近他,果然别有目的!他转身走到角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熨烫整齐的西装外套,放在手肘上。杜泽言疑惑出声:“陈爷,等下有个会议要开,您这是要出门?”
陈近嚣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您去哪儿?我送你。”
杜泽言恭敬开口。陈近嚣回头,冷冷掀唇:“不用,等下会议你去开。”
杜泽言应了下来:“好的,陈爷,您开车注意安全。”
自从陈近嚣上次出了车祸后,他出行的车辆全部经过了安全改装,生怕再发生之前的事情。“嗯。”
……车上,闻奈跟江城父子大眼瞪小眼,她直奔出题,厉声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刚刚等车的时候,江城父子的商务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看到半降下来的车窗,里面坐着江城父子的时候,往旁边挪了几步。闻奈可没有忘记,当初在半山腰别墅的时候,她被那个茅山道士打得苦不堪言。若不是她最后侥幸逃了出来,哪还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