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щEN*B,怎么又想到她?陈近嚣神色冷峻,下颌微微扬起,声音冷淡:“下次再擅作主张跑去找那个女人,我就停掉你一个月的生活费。”
江恪撇撇嘴,嘟囔道:“舅舅,你每次都拿生活费来威胁我,能不能有点新的战术?”
陈近嚣扬了扬唇,薄唇掀起一丝冷笑,“那就停掉三个月!从现在开始。”
此话一出,江恪顿时傻眼了,他一把拽住陈近嚣的手腕,讨好道:“舅舅,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千万别当真,我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停一个星期,作为你这次偷跑出去找那个女人的惩罚。”
陈近嚣道。“舅舅……”江恪满脸不高兴,轻轻摇着陈近嚣的手臂。陈近嚣抽回手,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向江恪,他顿时消停了。“停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江恪努了努嘴,嘴里小声嘀咕,“小气鬼舅舅!我要告诉师傅你的真面目就是个小气鬼!”
说完,他怕挨打,直接往二楼奔去。陈近嚣无奈地盯着他的背影,生怕他摔倒,叮嘱道:“跑慢点。”
闻言,江恪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未曾想,他一个没注意,左脚踩空,“砰”的一声响,伴随着他的尖叫声,江恪连滚带爬滚下了楼梯。“江恪!”
陈近嚣连忙冲了上去,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老管家也闻声而来,他一来就看到江恪平躺在地面上,额头上的鲜血不断冒出。他紧张得六神无主,浑身都在颤抖,说话磕磕巴巴:“小少爷……”江恪只觉得身上有些疼,他咧着嘴角,强颜欢笑,轻声说:“我没事。”
直到有股黏黏腻腻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猛地瞪大眼睛,惊呼一声:“舅舅,我流血了……”话还没说完,他就晕倒在陈近嚣的怀里。医院。闻奈从闻母的病房里出来,下到一楼缴费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急急忙忙往电梯方向走的杜泽言。她拿着缴费单,朝着他的方向喊了句:“小杜?”
听到有人喊自己,杜泽言停下脚步,一转头就看到了身后的闻奈,疑惑道:“闻小姐,您怎么也来医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来看望我母亲。”
闻奈晃了晃手中的缴费单,接着说,“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陈近嚣出事了吗?”
杜泽言摇了摇头,语气透着几分担忧,“不是陈爷,是小少爷,他从楼梯上摔下来,这会正在做检查。”
一听是江恪出事了,闻奈眼眸泛着担忧,“我跟你一块上去。”
“好。”
两人一同来到了影像科CT室门口。闻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十几分钟。“师傅!”
江恪坐在轮椅上,被老管家推了出来,他的身旁还跟着陈近嚣。他一眼就看到了座椅上的闻奈,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情绪有些雀跃:“师傅,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陈近嚣也注意到了长椅上的闻奈,他眸光微闪,眼底的危险一闪而过。这女人,是从哪里得知江恪受伤的信息?还能这么快赶过来!她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必须让江恪跟她保持距离!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奈起身走到江恪的面前,蹲下来跟他平视,声音很轻柔:“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就缝了几针,没什么大问题。”
江恪嬉皮笑脸地说着。一旁的老管家插了一嘴:“小少爷,您都缝了七八针,怎么能说没什么大问题!”
江恪撇撇嘴,气鼓鼓地说:“少说几句,可不能在师傅面前丢了面子。”
话音刚落,陈近嚣一记锋利的眼刀瞥过,江恪嚣张的气焰顿时给整没了。他委屈巴巴地看向闻奈,一顿诉说:“师傅,我这段时间不能去找你了,我舅舅停了我的生活费……”闻奈直接打断了江恪的话,语气温和:“你这段时间有血光之灾,尽量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养伤。”
听言,江恪捂着自己伤口的位置,小声嘟囔着:“师傅,你怎么不早说!等我伤好了之后,你可得教我棍法!”
还没等闻奈回应,陈近嚣冷声吩咐:“把小少爷推回病房。”
他一声令下,老管家就推着江恪往病房方向走。江恪依依不舍地拽着闻奈的袖子,哭丧着脸说:“师傅,等我好了就去找你练棍法!”
“行。”
闻奈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江恪一走,她也不打算逗留,抬脚就往电梯方向走。刚走没两步,背后就响起了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等等。”
闻奈回眸,神色淡然:“有事吗?”
她态度疏离而又客套,陈近嚣心中莫名不爽。明明江恪跟杜泽言都说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为什么这么女人能表现得这么淡定。陈近嚣走到闻奈跟前,黑眸注视着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你跟赵璇在一个剧组?”
“嗯。”
闻奈抬眸看向陈近嚣,漂亮的眼眸没有掺杂一丝杂念,口吻冷淡,“你想说什么?”
女人的眼睛黑亮黑亮,如同黑曜石一般通透明亮,好似能看穿人心。陈近嚣不自然地挪开眼,喑哑的嗓音从他薄唇慢慢吐出:“她要是为难你的话,你可以找杜泽言帮忙。”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呼吸急促。他心脏疼得厉害,手紧紧捂在胸口处。见陈近嚣这样,闻奈眼里满是担忧,语气透着紧张:“陈近嚣,你怎么了?”
闻奈眼里的关心不像是假的,陈近嚣心底隐隐约约冒出一股不知名的情愫。“陈爷,您心脏病怎么又复发了……”一旁的杜泽言察觉到陈近嚣的不对劲,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两颗白色的药片出来,喂到了陈近嚣的嘴里。陈近嚣吃下药,不舒服的症状得到了缓解,但嘴唇依旧苍白,毫无血色。闻奈这才意识到刚刚陈近嚣心脏病发了,她眼里的担忧还未散去,看向杜泽言,柔声问:“他心脏病发是有规律的吗?”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陈近嚣皱眉,语气不悦。闻奈努了努嘴,直白道:“你不一定会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