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懒缓缓地转过头,眼睛晶亮异常,腮边和胡须上还挂着血珠儿,伸了伸脖子冲着沐天赐低吼了一声,“嗷…嗷嗷…”
“阿懒,你嘴巴里面是什么东西?”沐天赐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放到了它嘴边。
阿懒吐了两下,将一个香囊吐到了她的掌心。沐天赐眉头轻皱,心中满是疑惑,这里是大男人打仗的杀戮场,怎么会出现女子佩戴的香囊,难道说是姐姐的吗?
沐天赐将香囊放到了鼻子边轻嗅了一下,血腥味混杂着药草味从香囊中传出,瞬间她便否定了之前的猜测,姐姐做的香囊从来都是用花或茶作为原料的,这个并不是。
垂首反复检查了下香囊,沐天赐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竟是在香囊的右下角发现了一个名字,这绣得是陆白医还是陆百医,这个名字好生地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
“嗷…嗷…”阿懒长吼了一身转身便奔了出去,沐天赐亦是再顾不得香囊的问题,将它往怀中一揣便跟了上前。
一人一狼跑出去了好远,直到前方再无路方才停了下来。沐天赐双手掐着腰喘着粗气,一脸不解地望着阿懒,它将她带到这湖边是为何。
“嗷!嗷!”阿懒不断地冲着湖面嚎叫着,夜月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面上,不断地回荡着慎人的狼嚎声,终是胆大如沐天赐,也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沐天赐在湖边检查了许久都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正欲带着阿懒去其他地方寻人,却发现了远处突现火光,瞬间便拉着阿懒下水,藏到了一颗大石头的后面。
“咕嘟…咕嘟…”
“咯咯…咯咯…”看着阿懒不断地在水中吐着泡泡,沐天赐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把将它搂在了怀中,让它的脖子全部露在水面之上。
“阿懒,一会儿来人了,你可不能乱出声音听到了没有?”沐天赐逗趣般地弹了下它的鼻子,吓得阿懒一愣竟是竖起了耳朵。
但是沐天赐还是怕它听不懂,遂轻轻地用手将它的狼嘴给捂上了,恰巧这时它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沐天赐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沾到了不少鼻水。
“阿懒,你好恶心!”沐天赐嫌弃地用另一只手又弹了他一下。
“仔细地搜查一遍,一处都不能放过。”
熟悉的声音响起,沐天赐的心脏微微地缩了一下,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追兵后紧跟着而来,越想越惊心,心脏越收越紧。
“禀公子,附近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一黑衣人跪地说道。
“咕嘟…”
“什么人!”原清流皱眉喝道,目光投向了平静的湖面。
“……”沐天赐垂首看向怀中的阿懒,不由得嘴角一僵,这家伙是何时滑到水中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咕嘟…”由于被捂住了嘴巴和鼻子,又有一半嘴巴浸在了水中,呼吸比较困难,阿懒又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仿佛知道自己又做了错事,瞪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沐天赐。
“下水去搜!”
“是,公子!”话落,扑通跳下去了两人。
眼见着那两人离她越来越近,沐天赐深吸了一口气抱着阿懒便轻轻地潜入了水底,但是怕那两人发现她的踪迹,不得不潜入得稍微深了些。
直到沐天赐觉得自己的闭气快到极限的时候,想着那些人也应该走了,才松开了阿懒缓缓地游了上去,当头出水面的那一刻她再顾不得什么,开始疯狂地呼吸着空气,待恢复得差不多睁开眼睛时,整个人便愣住了。
“难为你闭气闭了那么久,多亏本公子有耐心,不然还真逮不到你,不上岸来休息会儿吗?”原清流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戏谑,月夜中看美人倒是极好的享受。
见沐天赐仍然有些愣神,原清流痞气地说道,“若是你再不上岸,你的狼怕是要憋死了。”
经他这一说,沐天赐发现阿懒的头还在水下,一下子便将它提了上来,它长着大嘴巴讨要空气的架势不输于刚刚的她。
“墨儿,是需要我下去亲自拉你上来,还是你自食其力?”原清流眸中带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