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墨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儿,心下一暖。
“钰儿,你真像个小金童。”亲了下楚子钰的脸蛋儿,顾水墨突然愣住,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淡雅的紫色衬得肌肤极为白皙,她能看到颜色了!
但高兴没多久,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的景物瞬间变得模糊起来,许久才再次变得清晰,如此状况反复多次,最后才稳定下来。
“夫人,你终于醒过来了,老身熬了些补气血的粥,赶紧趁热喝了。”稳婆端着粥坐到软榻边,舀了一勺递到顾水墨的嘴边,却在看到楚子钰的时候瞪大了双眼,老天,这孩子怎么从床上爬到软榻上的。
“婆婆,这些天着实是太麻烦您了,看我这粗心的,竟然还不知道您姓什么。”顾水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老身夫姓秦,无儿无女,你就唤我婆婆就成,能照顾你和这几个孩子,婆婆我这心里开心着呢,只是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秦婆婆眼中满是挣扎。
“婆婆您讲,我都能承受的。”顾水墨淡笑着开口,心中隐约猜到些什么,应该和她这次晕倒有关系。
“刚刚郎中来瞧过,说你这病找不到因,身子状况不是很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顾水墨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刚刚秦婆婆说的只是天气。胃口不错地喝完一碗粥,身子的气力也恢复得不错,面色红润地给几个孩子喂了奶,还将宅院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
日子如水一般地流过,秋去冬来,眼见着又要过生辰,顾水墨提前几日便开始张罗准备着起来,虽然今年阿城没有陪在她身边,但是她多了三个宝贝,她要给他们一个难忘的生辰宴会。
楚子墨和楚子钰比往日沉默许多,他们盯着床上堆成小山的衣裤,都是他们上辈子没见过的样式,但看起来好像比繁琐的长衫要舒服。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他们穿到十岁都够了。
“你们最近怎么如此安静?是不是心疼娘亲了?”顾水墨端着一盆面粉走了进来,见到兄弟来萌呆萌呆的样子,没忍住上前点了点他们的鼻头,蹭了些许面粉在上面。
楚子钰依样画瓢,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盆中抓了些许面粉,趁着顾
抓了些许面粉,趁着顾水墨“不注意”的时候,将面粉涂在她的脸上,然后快速地爬到床里侧咯咯地笑起来,活像只小老鼠。
“钰儿,你可小调皮,看我不…”
“哐啷!”面粉盆应声落地,人一头栽倒在床上,幸得楚子墨躲得快,否则定会被砸得不轻。楚子墨伸出小手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脸,但昏迷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是趴在那里紧紧地皱着眉头。
顾水墨昏迷后不久,床里侧的楚子安便饿醒过来,咧开嘴刚要哭,便被楚子墨伸手捂住嘴巴。
兄弟俩半推半踹地将楚子安挪到顾水墨的身边,奈何顾水墨是趴着的,楚子安抓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吃的,小嘴一扁又要开始嚎啕大哭。
“哇哇…”闭嘴!
原国,边境小城,不大的宅院中。
历经一番波折,楚钰城终于找到了楚钰桓一行人的藏身之处。
“七弟,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楚钰桓眼眶有些泛红,一圈轻砸在楚钰城的肩膀上,然后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他,双手都有些颤抖。
“城儿!”循着声音望去,便见荀兰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中泪光闪烁。
楚钰城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出声,眼中满是复杂,这就是生他养他的母后,机关算尽后,派人追杀他的妻子,她到底想得到的是什么。
“七弟,进屋吧,母后在叫你。”
几人回到屋中,荀兰刚要开口,便被楚钰城给抢了先。
“母后,为什么要派人追杀墨儿?她做错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冷彻心肺的声音响起,惊得荀兰猛地倒退几步,瞪着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楚钰城,这就是她疼入心底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质问她。
闷在角落里的顾云梨双手一抖,眸中闪过晶莹的泪光。
“城儿,你在说些什么,这才刚回来,母后还没给你好好地接风洗尘,你…”
“别说制造墨儿假死消息的不是你,别说你没派人埋伏在水墨阁四周,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还怀着楚家的孩子,你怎么就容不得她!”楚钰城按住荀兰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