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流泪了…”陆昭林嘴角勾起了大大的笑容,瞬间便觉着人生没有遗憾了,遂紧紧地闭上了嘴巴。28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另一名刽子手死死地掐住了陆昭林的下巴,然后提起脚下的麻绳便塞到了他的嘴里。
陆昭林望着那个拉着弓的身影,嘴角勾起了笑意,有她送他一程,值了。
“嗖!”利箭破空而来,直穿陆昭林的喉咙而过,钉在了他身后的木桩上。
“鸿儿…絮儿…”说完了人生中最后四个字,陆昭林脖子一歪闭上了双眼,嘴角的仍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薛岑眉头轻皱看着满眼哀伤的原清鸿,心中竟是有些不是滋味,初见她下轿那一幕,她是那样的凌厉逼人傲视蝼蚁,而不过一年的光景,她竟然老了这么多。
。
“薛大人,犯人已死不知该如何处理!”两名刽子手战战兢兢地跪到了薛岑面前,谁人不知东楚的法令,受凌迟之刑的犯人若是在九百九十九刀之前死掉,施刑之人便要受到重责。
薛岑斟酌了片刻,又望了眼原清鸿,薄唇轻启,“就将他扔在这儿,咱们也该回了。”
待东楚的军队都撤走了,原清鸿什么都顾不上地向着陆昭林的尸体跑了过去,然后将他死死地抱在怀中,贴着他的脸轻声道,“傻瓜,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啊…”
“公主,用属下帮忙吗?”
“你去帮本殿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木。”原清鸿声音嘶哑地说道。
“是!”
当晚,原清鸿便带着陆昭林的棺木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还在行军路上等她的原清流。
一个月后东楚皇宫
楚钰城哼着小曲儿在忆兰宫的小厨房里熬起了粥,大勺那是拿得有模有样,看得门口的楚寻久直摇头。
“七叔叔,你这副样子若是叫你手下那些兵士们看到,还不得吓死。”
“久久,这你就不懂了,要抓住女人的心,就的抓住女人的胃。”楚钰城优哉游哉地说着。
“这又是哪本书上的歪理?”
“墨儿睡前故事讲的。”楚钰城鄙视地看了楚寻久一眼。
“……”楚寻久嘴角一僵,他觉得他已经不能和这个煮夫沟通了,这人哪里还有一点儿战神的影子。
当楚钰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鲈鱼藕片粥出现在卧房中的时候,顾水墨正在伏案写字,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只余几绺淘气地贴在胸前,白净瓷滑的侧脸散发着淡雅,看得楚钰城心中一荡。
“怎么傻站在门口?”顾水墨没有转头,只是轻笑着开口。
“这不是怕扰了你写书么,不知为夫现在可以进来了吗?”楚钰城笑道。
顾水墨心中一暖,这些时日以来,他为她做的改变着实是太多了,而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想到这儿便忙站起身想要上前去抱住他,但是没走几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哐当!”粥碗应声落地。
“墨儿…”楚钰城急忙将顾水墨抱到了床榻上,挽起她的袖子便探了上去,当探出那如盘走珠的滑脉时,浑身瞬间僵硬了。许久,他终于缓过劲儿来,害怕自己探得有误,又换了另一只手,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楚钰城捂住自己的胸口,嘴巴张得老大,想嘶喊一通,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奈之下跑到了院中,拽起了阿懒的两只前爪,把它在半空中抡了好几圈,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我要当爹了!本王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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