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去大厅找你,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城你别生气。”
自知理亏的顾水墨忙伸手双臂搂住了楚钰城的脖子,然后用毛绒的脑袋不断地蹭着他的颈窝。
“墨儿,有人混到了水墨阁中,然后在酒菜里下毒,官差是来查这件事情的。”
顾水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这阁中的主厨是杏儿,杏儿那丫头现在恨不得豁出自己的命来保护她和腹中的胎儿,定是不会出卖水墨阁的。后来她怕杏儿一个人在厨房中忙不开,就调派了三位姑娘过去帮厨。
经她长时间的观察,那三位姑娘也是手脚干净利索的人,而且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们也没有理由在酒菜中下毒啊。难道阿城所说的混进来的人,现在还藏在暗处?
“阿城,你打算如何查?”
“我正在
“我正在想…”
“姐姐,姐夫,杏儿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们了,前些天有位带着斗笠的食盒非要上二楼雅间,正巧被我拦住了,可不知为什么此后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就在二楼的角落里,那位怪人也不见了。”小丫头站在门口揪着衣角,面上满是纠结之色。
顾水墨和楚钰城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当天,水墨阁并没有歇业,而是继续迎客,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只是经过上午那件事情一闹,倒是少了不少食客。
做好了该做的菜,杏儿便坐在灶台边打起了盹儿,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上蹭上了好几道黑灰。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闪现,几道菜式的上方便多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瓶中的粉末纷纷洒洒地落到了菜上。
“兄台还真是不怕事儿,现如今风声都这么紧了,还敢如此嚣张。”
拿瓷瓶的手一顿,戴斗笠的黑衣人转身看向了门口。
“楚钰城!别来无恙,呵呵!”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不好好地当你的一国之君,竟做这些下作之事,很有趣吗?”
楚钰城掌风一震,黑衣人的斗笠被掀翻在地,成雪的千丝瞬间散落了下来,惊得他身后装睡的杏儿轻呼出声。哪知原清流不但没有被抓的窘迫之感,嘴角反而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没错,只要能让你不痛快,朕就开心。”
那熟悉的笑容令楚钰城心中一沉,转身向着顾水墨的房间奔去。
“砰!”
吓得顾水墨手中的汤碗应声落地。
“阿城,你这是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墨儿,刚刚有没有人来你房间?”楚钰城长出了一口气。顾水墨不解地摇了摇头,可惜这碗补汤了。
待看到突然出现在楚钰城身后的人是,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原清流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走了进来,然后自来熟地坐到了桌边。
“原清流,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钰城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们这儿不是酒楼吗?来者是客,朕打算在这儿住上一个月。”话落从怀中掏出了一打银票摔到了桌子上,让顾水墨瞬间想到了“暴发户”一词。
楚钰城眼角直抽,二说没说,一手抓起桌上的银票一手拎起原清流的衣领便往外拖,见过挖墙脚的,但是没见过挖得如此嚣张的,今天不跟他好生地打上一场,他就不叫楚钰城。
须臾,门外便传来了拳脚相加的声音。
顾水墨撑着肚子下了床,慢吞吞地走到桌边,端起了桌上的排骨汤尝了一口,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线。突然又想到了门外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遂端着排骨汤走到门边倚着门框吃了起来,眼睛还不忘记扫着不远处的战况。
等到顾水墨将手中排骨汤消灭干净,那两人依旧在打着,虽然暂时还看不出胜负,但楚钰城明显是占了上风,所以顾水墨也就不再担心他,转身回房继续休息。
半个时辰后
原清流被楚钰城扭送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