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了个新姑娘,只是这事儿怕是有些麻烦,所以端木花雪才特意前来相求。”鸨母不着痕迹地将手缩了回来。
“哦?有何难事,不妨说来听听。”
鸨母一见有门儿,满面笑意的俯身过去,贴在他的耳边讲了起来。
须臾
县官儿皱起眉头
“花姐,这事儿还真是不小,假造户籍呈报上去,若是被上头发现了,轻则免官重则充军啊!”
“大人,你看这话说的,现如今都动乱成这样了,保不准哪天就连天子都会易主,到时候谁还会去查上一个皇帝在位时的户籍?”话落鸨母便将一根分量极足的今条塞到了县官儿的手中。
县官儿摸着手中金条犹豫了片刻,最后终是抵不过心中的贪念,一边将金条揣入怀中一边状似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动气了脑筋。
只是两人研究许久,也没研究出到底给她编个什么身份,最后县官儿灵机一动,转头问身旁的鸨母,“花姐,你当初是因为受家族牵连才落入那烟花之地,莫不如…”
“大人,您的意思是?”鸨母瞬间瞪大了双眼。
“花姐,若是别人问起,你会有个失散多年的内侄女儿对吧!”县官儿一手摸着胡须,一手点着书案说道。
“妙计!”鸨母立即将顾水墨的画像放到了案上,示意县官儿可以登记报备了。
但是当县官儿的视线落到那幅画上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都酥了,好似一碰就会碎了一般,这花姐到底是从哪儿寻得如此倾国的佳人,真是…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花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美人儿将来便宜本官几次可好?”
心知这县官儿的好色之事在岭青城是出了名的,鸨母也不好拒绝,遂为难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鸨母拿着登记好的副册簿,乐颠颠儿地带着小丫鬟走出了县衙,并不断地翻看着手中的副册簿,上面画着顾水墨的面部像,和明晃晃的四个大字“端木天赐”,名字下方是一些伪造的生辰八字和虚假经历。
鸨母觉得她整个人都好极了,就等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向她砸过来了,天赐!天赐!可真是上天赐给她的摇钱树。只是不知道,那姑娘现在想明白了没有。
待鸨母回到顾水墨的房间,杏儿正在给她喂着粥。
“天赐姑娘好胃口啊!”
顾水墨眼眸都未抬,伸手点了点杏儿的手,示意她继续喂。实着她心中已是震动不矣,这老鸨怎么会知道她从前的名字,就算有很多百姓都看过她祭祀,但也是在巫城,这里应该没有人见过她的。
鸨母晃悠着走到了顾水墨的面前,手拿着副册簿让她看。
“端木天赐,罪族之人,贬入贱级,丙戌年正月…”
顾水墨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感情这老鸨是去伪造户籍去了,为了她这老鸨可真算是煞费苦心了!一气之下,伸手便向老鸨的脖子抓去,哪只手刚伸到一半,整个人便软软地跌回到床榻上。
“这粥…”
“姑娘,好歹花姐我做这行有二十又三年了,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就算是江湖女侠到了我手里,不出半年可是被驯服得妥妥当当的。”鸨母自豪地甩了甩手中的丝帕。
顾水墨气沉丹田欲凝聚内力,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竟是一点内力都聚不出,心中不由得一寒,她的内力竟然被封住了!不由得猛地抬首,目光冰冷地射向了鸨母。
“姑娘,没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别再给老娘扯那些有的没的,再给你五个月时间适应这里,这五个月好生地跟教习姑姑学习歌舞琴棋,五个月后正式接客。”话落冷下了脸转身欲走。
“花姐,杏儿虽然小,但是杏儿知道怀胎是需要十个月,而这位姐姐怀中胎儿才两个月,应该还有八个月的时间。”杏儿忙上前抓着鸨母的衣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