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dangkanshu
这位小舅舅和盛华延长得也算六分相似,但他一颦一笑之间比盛华延多了不知多少和善,叫盛华延“外甥”时,明显带着一脸孩子气的揶揄。
盛华延在来的路上没有给我补习有关他小舅舅的任何事,我想再年轻也是长辈,客气地说:“您好。”
他挑起眉毛,命令道:“叫舅舅。”
我不觉得我该叫舅舅,于是问:“您贵姓?”
“苏。”
“苏先生。”
小舅舅脸色一凛,指向盛华延:“你领的,跟你一样没礼貌。”
我总算知道盛华延的变脸术是像了谁。
小舅舅拎着他的鹦鹉转身进了屋,盛华延站在门口,拽了我一下,说:“你得叫舅舅。”
“他不是我舅舅。”
盛华延似乎有点无奈:“是我舅舅。”
我自觉很平静:“你舅舅跟我没关系,让虞雯去叫。”
盛华延就再没说话,拉着我进了屋里。
里面看样子是间茶室,样子很古典,比古装剧里的大宅子还要精致几分。
我身后是苏绣的屏风,绣得是牡丹。屏风后的家具上摆着听风瓶,此刻正跟着微风在底座上轻轻地晃动着。
我俩坐在旁边,看着小舅舅优雅地玩茶道,随着热水的冲洗,乌龙茶馥郁的香气弥漫而来。
我一点不懂茶道,心里觉得有点无聊,这时突然听到小舅舅问:“懂茶吗?”
鹦鹉在旁边跟着他问:“懂茶吗?”
我摇头:“不懂。”
盛华延解释:“她是北方人。”
“这次打算呆多久?”
盛华延想了想,说:“还能呆三天。”
“太短了。”小舅舅摇头道:“那种小公司你不管也不会少快肉。”
盛华延没有回答,脸色有点沉重。
“今天就在我这住。”小舅舅扭头看我,忽然莞尔:“我教你品茶。”
“我能不学吗?”
“修身养性,有什么不好?”他瞅瞅我,又问:“会画画吗?”
“不会。”
“书法?”
“不会。”
“下棋?”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