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僵,随后抱住了我,没有说话。
我一面瞄着那个躲在灌木丛后的记者,一面在心里嘲弄地冷笑,这可不是我计划,是盛华铭自己撞上来的。
这种报道,也不知道能敲诈到他们多少钱。
☆、二十九无话可说华少爱晶晶我更出来鸟~
大约过了两分钟,盛华铭想必也是知道木已成舟,便拉开我的手臂,黑着脸火速发动了汽车。
一路狂飙,有如逃逸。
我用手指绞着安全带,余光瞄着他的脸色,想着他肯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了,自尊心难免受伤。但我也很明显地感觉到,我抱上他的那一刻,他骤然加速的心跳,不会让他气我太久。
正僵持着,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搁在操作台上,在他拿起的那一刻,我正好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就一个字:哥。
盛华铭没有接,拿起来只为了挂断。
他也冷静了很多,想了想,说:“典礼结束了,现在肯定很多人在找你,你想去哪里?”
“火车站。”
他没说话,我只好解释:“我没带护照,去不了机场。”
“想去哪个城市?”
“随便吧,到时再看。”
东京尽管大的惊人,盛华延找人的本事依旧那么一流,尤其他现在手中的权力更大,钱更多。我觉得他不会放过我,像“女歌手含泪拒绝华盛董事长,疑似感情纠纷”这么劲爆的消息,他绝对压不住。
他也绝不会姑息我为所欲为。
尽管我已经彻底离开了他,也知道他有孩子牵绊应该不会把我怎样,然而这已经成了我的思维习惯,根深蒂固,无以治愈。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默,看gprs,火车站还有两公里。
这时,盛华铭可算开了口:“我这几天没事。”
“哦。”
“送佛送到西,你去哪里我哥恐怕能猜到,我比较擅长躲开他。”
他说得有道理,也摆明是给我机会,我便笑了起来,柔声问:“你怎么这么善良?”
“不是善良。”盛华铭扭头扫了我一眼,又匆匆转回去,专心盯着路面,道:“我总感觉,在你的事情上,我哥好像有点缺乏理智。”
这一年多我明着暗着套过他几次话,却发现他对于我和盛华延的事几乎一无所知,更多的我也不敢套,盛华铭是个反应非常快的人。
坐了这么久的车,我觉得腰痛得厉害,便放下了椅背,舒服得靠着,斜眼瞅着他,问:“他不是铁打的脑神经?”
他头也没回:“那你为什么总想躲开他?”
“你不清楚当时的场面,他手里拿的卡上面写的是沈丹影的名字,结果他临时改变主意念了我。”我其实多少也有几分得意:“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耳光打够了,到了给甜枣的时候,结果我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依旧心事重重,没有理我。
直到车开到了车站近前,盛华铭找了个角落的停车位,把车停稳,拔下钥匙,递给了我:“我去帮你买身衣服,你锁好车门。”
“嗯。”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来了,别管是谁,都别开车门,等我回来处理,知道么?”
“放心吧,我知道。”
我这么听话,他便打开车门就要下车,我又拽住他的手腕,见他回头,便恳求道:“快点回来,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