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去推搡,我刚一伸手,他就是一停,眯着眼,在我唇边蠕动着嘴唇,低声命令:“抱我。kuaidu”
伸手去抱他时,我忍不住想,如果这一个月他天天都要做点什么,我大概会熬不住想办法逃跑。
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摸了一会儿,吻了一会儿,最后竟意外地拉下了我的衣摆,抽出了手,把那颗湿漉漉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像是在笑:“太瘦了,摸起来完全没感觉。”
没有感觉?
他身上除了浴袍就是一条泳裤,有没有感觉根本一览无遗。
可我从不觉得盛华延会是个看得懂拒绝的人,况且我现在也不敢强势地去抗拒什么,只好僵在原地,张了几次口,终究还是不敢出声,怕自己一句话不对就被按到地上去。
他又伸手把我的左手从他背上拉下来,塞进了怀里,他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有棱有角,像块石头。
在这样的沉默里,他忽然直起身来,凝着我的眼睛,问:“阿清?”
“嗯。”
他握着我的手,捂在他的胸口,他的体温已经变得很温暖,略有些灼热,烫得我那只温度偏低的手有些冒汗,我莫名地走神,听到他又问:“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没错,我想过。
“我不是还找过你?”
他摇摇头:“我不是说因为孩子和其他事,只是……单纯地想我?”
没有。
我想他想问的该是那种思念,然而我没有。
至少我想不起。
我也承认在那段婚姻里,盛华延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比较温和的。在这三分之一里,似乎还有一半时间是温柔的,然而我还是记不起。
我想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因为他眼里的那把火,慢慢地、清清楚楚地被熄灭,最后荡然无存。
我的那只被屡次伤害的左手,也始终没有温暖起来。
厨师来之前,酒店的高管先跑来置办工具补充食材,转眼放满了厨房,但盛华延一向挑剔,显得非常不满意:“调料不对,少的那几样呢?”
我记得华盛走到哪都是用中国人做管理,听口音还有点像我家乡那边的人:“盛先生,少的那几样因为这边儿人不怎么吃,酒店备的少,但是一阵儿就买到了。”
盛华延抬腕看表,道:“半小时。”
“半小时有点……”
他猛地拧起眉毛:“没调料你让我怎么吃!”
我看着食材单,明白高管很无辜,盛华延要的东西太全,即使在国内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
这边离唐人街远,而且西方国家的中餐馆也很诡异,盛华延这样真是有点吹毛求疵了。
我也不想见他这幅德行,研究了一会儿食材,只好说:“包饺子吃吧。”
盛华延挑起眼睛,看向了我:“你不是要涮火锅。”
“我什么时候说过?”
“说梦话时候。”
“那个……”当着这么多人面,我难免尴尬:“我已经在梦里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