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常的家伙,被传言影响她也嫁不掉。dykanshu也是因为这个,陈美琳跟我提了几次,说妹妹喜欢阿清,想带来见见,我始终不想她们接触。
不过这次,看得出阿清是冲着我来,她这么处心积虑,我就得给她找点麻烦来惹惹。
文件是我从我手里流出去的,我自然知道问题出在哪。象征性地查了一下,查出去处,这会儿那帮蠢蛋才打给我,我一边听着那边小心翼翼的话,一边用余光瞄着阿清的表情。
这一刻,我非常意外,因为她面无表情。
她没有流露出任何紧张或者恐惧,一丝都没有。
我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沉默地抿着嘴,眼神平静,甚至有点得意。
我开始害怕,觉得脊梁骨嗖嗖地冒着冷风,她不止是恨我,她已经变了,变得我再也不认识。
或者她原本就这么狠,只是她从没表露过。
我想回去之后要不要跟她谈谈,或许我能试着放低一些姿态,为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提供一些解释,然而高速行驶时必然要为走神付出代价,那一刻真的有点痛,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能够体会到利刃插进了内脏。
四周很吵,但在我听来很安静,我动弹不得,因为流血也看不清任何事。只好叫阿清:“阿清?”
她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好:“嗯。”
“受伤了吗?”
“一点点。”
“jc来了吗?”
“还没有。”她说:“我已经报警了,也叫了救护车,你撑着点。”
“我也没事。”我摸索着,握住了她的手,每动一下,都牵引得胸口阵阵剧痛,但我还是握到了,没有摸到湿黏,心里略微放了心。
却就在这时,她握紧了我的手腕,扯开了我的手,说:“我胳膊受伤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骨折吗?”
“好像没有。”
“还能抬起来?”
“嗯。”
我开始吃力,但我怕她不懂措施:“动脉有没有事?血多不多?”
“不知道,反正没事。”她明显在烦:“管好你自己。”
我不放心,纵然难受得要死,也打算先把她处理掉:“自己把手臂动脉按紧……那你的腰带绑住。”
她没吭声,听声音,似乎是在动作了。
过了一会儿,靠了过来,我的手臂被绑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对我的帮助不大,然而这一刻,我原本变冷的心,又开始温暖起来,感觉她的头在我嘴边,趁机吻了吻,她一僵,我就问:“我死了你觉得开心吗?”
她很诚实:“开心。”
“那就把你的腰带扯下去。”我说:“很快你就达成夙愿了。”
我不知道她怎样回答,因为我终于休克了。
感觉自己飘飘荡荡,像是躺在水里,又像悬浮。
那种感觉毫无知觉,濒临消弭。
后来我被一阵声音拉了回来,还是阿清。
她在嘲笑我,恨我,诅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