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毁的还是你啊!”
我不想听他做说客。133txt抱住头,把自己藏进壁角,委屈排山倒海得汹涌而来:“我真的已经跟他离婚了……”
为什么在我伤口感染高烧到说胡话时没看到他?我生完孩子无处容身时也没看到他。甚至我去找他,他不见我。烧我东西那天他明明在家,我甚至看到他就站在二楼露台。但他还是把我的东西全都像垃圾一样丢出来,要我捡。
现在他跑来用呛指着我,在我脸上甩给耳光。
我已经跟他离婚了!
可我还是没有逃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连我的孩子都拱手给了他。
最后allen站在我身边唠叨了许久,我终于清醒了一点,问他:“这边哪里可以剪头发?”
“我们酒店就可以。”allen犹豫着说:“长头发多漂亮,上次你剪他就心疼了好久。”
我没说话,allen便又道:“好吧好吧,剪了吧,剪了一定也很漂亮的。”
后来我就去剪了头发,洗头时又洗出了很多很多。
出来时,allen笑着问:“哈,短发有没有很轻松?”
“嗯。”
“呵……”allen默了默,涩声说:“来的时候老板有讲说他要是冲动,要我无论如何拉住他的。所以是我反应太差了,这种不能怪他,你也知道……”
我不想听:“你真是个好人。”
他干巴巴地瞅着我:“他其实也不错的。”
到了房间门口,allen又叮咛:“老板的房间在隔壁,那个……他今天应该不会太早回来。你就好好休息,照片只要拿回来就肯定不会再生气了。”
我点头。
“那你先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不舒服就一定要联络我,我送你去医院,好吧?”
“知道了。”
后来我去浴室,洗了个澡,躺倒床上去,觉得头痛得睡不着。便在冰箱里找了桶冰,敷着脸和头。不多时,酒店的客房服务又送来了药膏,不太痛之后,总算躺下睡着了。
这样睡着,自然也睡得不太踏实,隐约中听到了一声巨震,我坐起身,听到外间有人在讲话,是盛华延的声音,用英语吩咐着:“端下去,她不需要食物。打开门,叫她出来。”
我便自己拉开了门,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笔记本电脑杂在地上,屏幕上一片斑驳,水晶烟缸和相机的残骸碎了满地。我刚一踏出门槛,就听到盛华延的命令:“回去穿鞋子。”
☆、四十三戒断
我又回去找了双鞋子来穿上,回去坐到了沙发上。
其他人此时已经出去,只剩我跟他两个人。
茶几上摆了一盒未拆封的香烟,盛华延先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打开桌上的文件袋,一股脑全都倾倒而出。
是《媚色》的相片,叼着烟的那张恰好翻到了正面,他看着那张照片,眯起了眼睛,却没有动它,而是弯腰捡起了相机和电脑。抠出相机内存卡扔了回去,拆开电脑拔出硬盘和内存,掰成了两半。
做完了这些,他又拆了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含进口中,划了火柴慢慢地点着。
随后将未熄灭的火柴丢进了垃圾桶,拿起了桌上的照片,就着最后的那点火苗,点燃了其中一角。
火焰腾地烧起来,夹杂着香烟和纸张以及塑料的烟火气,排风急速地转着,却依旧抽不干那阵烟雾。我看着他一张一张地烧掉了所有的照片和底片。不免的,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