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说:“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了,可我还没明白。”
我没明白,我也并不是很想明白,可我是整件事最大的受害人,我不得不问个清楚。
“去年公司泄密,董事会要求起诉你,我哥拒绝,但爷爷担心因此激怒董事会成员,就要求我哥请辞ceo。”他叹了口气,说:“华盛是爷爷和三位朋友共同创立的,我家持股百分之四十,虽然是最多,但毕竟不到五十一。”
“……”
“这些年另外三位老懂事都已经去世,陈老先生的股份甚至传到了孙女手里,现在的董事会今非昔比。这次出事,其中一位董事趁机把他儿子推上了ceo的位置,这个位置一旦让他们坐稳,下一步可能就要收购股份,一旦三家联合五十一,公司就会易主。所以我哥如果想要夺回ceo,必须赶快想办法收购最后一位董事,也就是陈美琳小姐手里的股份。”
车祸那天,盛华延的确是要见一位陈小姐,果然被我猜中了?是救命稻草。
“我一直不在国内,开始并不知道出了事,只知道dai过来,我哥拜托我照顾她。”他低声道:“后来我哥在维也纳住院,我妈妈赶来,我才知道出了这种事。那次也是为了你,对吗?”
“算是吧。”
他可能已经非常无奈:“陈小姐开出的条件是要把dai嫁给他,但我哥的目的你也可以猜到。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就专程问过陈小姐,dai有没有意中人,陈小姐却说她没有,我们只是像朋友一样交往。”
“……”
我忍不住想,cecil,不,盛华铭,他对我,真的会有这么多真话吗?
“所以那天dai对我告白,我才会出那种话,我很冲动,觉得我被人骗了。事后我也很后悔,但我不想去找dai,那样只会让她继续误会。”
真君子。
“当时德音是什么反应?”
“她……”他低声道:“我对她说我有了意中人,她问我是不是你。”
我心里一阵冷:“你怎么讲?”
“……默认。”
默认?他有病?
“然后德音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哥哥?”
“不可能,她很单纯。”他警觉地问:“我哥对你说了什么?”
“那么是你告诉他?”
“没有。”他坚决否认:“素清,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没有通过任何形式透露过你我之间的往来。”
呵呵!
我忍不住讽刺:“难不成是盛华延有人在维也纳?”
“没有,这是欧洲,以我哥这一年的状况,已经没有这种能力。”
所以,我之前的推断都是错误?
我上次被盛华延抓住纯属偶然?
开什么玩笑?
我到底该相信谁?
一群骗子!
盛华铭又问了一遍:“我哥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你我认识?”
“盛华铭。”
“嗯?”
“你给你哥哥的样片上到底备注了什么?”他哑然,而我连珠炮似地追问:“你凭什么对别人讲你喜欢我?你凭什么喜欢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那语气十分无辜:“你怎么突然这样?其实我是……”
“我怎样?咄咄逼人吗?”我咬牙切齿:“你是在帮盛华延收拾我吧?还是报你们公司的仇?明知道你那个哥哥是个什么东西,你还跟他讲那种话?”
“素清,我哥他……”
“行了!”我得承认,玩心眼我好像真的玩不过这群人,虚伪的让我害怕:“你凭什么觉得陈德音在骗你?难道你不是在骗她?不是在骗我?你凭什么认定她单纯?还是正因为你知道她单纯,早就知道你那么说,她必然会找陈美琳,如此正好收拾我!华盛铭,你和她两个只有一个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