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清楚。s
虽然是为了盛华延,但他这话说得委实好听,让我心里疼了一疼:“谢谢。”
“那就这样。”allen笑着说:“我先走了。有难处可以随时call我,钱我先帮你暂存。”
最终母盘还是要不回来,不过我冷静的这几天心里也开始有数,明白盛华延不会轻易把母盘内容流出去,否则他的名誉一样要受到损失。
或许我活着可以只为自己,但他身后有那个强盗家族。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为了保护那些照片,我已经失去了太多。
接下来a出了院,zf提供了签证和机票安排她最好的朋友来奥地利陪她。后来案子告破,犯人入狱,她的状态也显得非常平稳。
周日,德音一早就和cecil去了教堂,我也抽空去了趟医院,情况有点糟,主要是我的钱不够。
于是先开了些药回来,刚进门,突然瞥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人。
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国人,他正靠在沙发上,闲闲地翻着手里的乐谱,或许是因为他穿得是冰蓝色的衬衣,一眼看去,只让人觉得凉。
是德音领来的人?
我感觉他看得挺专心,便故意把钥匙重重地扔到了桌上,余光看到他放下乐谱站起了身,就顺理成章地走过去打招呼:“你好,我是陈德音的室友。”
“我听说过你。”他明显地思考了一下,才问:“你叫素清,是吗?”
“嗯。”我也说:“我也总听说你,cecil先生?对吗?”
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不需要加‘先生’,cecil就可以。”
我点了头,鞋子也不敢再换,跟他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还没见着德音的影子,只好问:“德音呢?”
☆、八第二最爱(4)
“她出去买东西。”
“喔。”这种时候出去买东西?
总站着也不办法,我跟他先后坐下来,看到他手里的乐谱,是我平时用来记些小音符的本子。
猛然想起来给德音的那首曲子原稿好像也在上面,忙扯出一抹干笑:“你看得那个……是德音给你的吗?”
他有一双形状和盛华延很相似的眼睛,但不像后者那么富有攻击力。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看人的眼神柔和而清冷,显得很出尘。看了我半晌,才慢半拍地问:“是你的吗?”
“是。”
“rry”他收回了目光,说:“我还以为是dai的,她说我可以随意看。”
我怕他看到曲子原稿,只好冷下脸来:“但这是我的。”
他一愣,随即把乐谱合上,推向了我,看着我,用刚刚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再次重复:“rry,是我冒犯了。”
“没关系。”
我跟他实在没什么好聊,便站起了身伸手拿乐谱,并说:“我先……”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他端着咖啡杯的手一斜,冒着热气的咖啡泼了出来,乐谱被浸透,他的裤子也被溅上了咖啡渍。
我忙扑过去拽来纸巾盒,抽出纸巾一页一页地擦拭那些我的乐谱,忙碌间,手腕突然被按住,抬起头,看到cecil抬着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总想,能写出来这种曲子的人,一定不会是个简单快乐的人。”
“……”
我讪讪地坐下来,看着他拿着纸巾,仔细地擦着乐谱上的咖啡渍,推敲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破绽在哪里,只能归咎于作词家本身的直觉,只好问:“你可以对德音保密吗?她不是故意要骗你,是我出的主意。”
“为什么?”我没说话,而他很平静地微笑起来:“我并不是想好奇,只是很希望协助调整这首曲子的人是你。所以我需要问,你是因为听力的原因不打算弹琴,还是……另有原因?”
这次我彻底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从你听我说话的样子就很好判断。”他的表情很平淡,并不给人任何压力,也没有怜悯,只是有点遗憾:“左耳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吗?”
既然他明显没有恶意,我也可以确认:“是,左耳的耳膜曾经修补过,不过最近一直在发炎,医生说单侧失聪的概率很高。”
接下来cecil没再说话,默默地把桌子擦干净,并且陷入了思考。
我也没再说话,因为整件事情就是这样,左耳即将失去听力,其实我还可以继续弹琴,只是心里总觉得不那么完整。
沉默间,有人开了门,是德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