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开口。
我只好说:“盛华延,分手是你说的。”
“我不分手。”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总之有点哽咽:“我们去复婚吧,阿清,我保证复婚手续一办过我立刻全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不用说这种话绝对是骗我的。
真的这么干净,为什么都走到这,这么明显依旧要隐瞒呢?
我的固执已经压不下去了:“你现在让我看看接这笔钱的是谁,我只看一眼,看过之后立刻跟你去复婚。”
盛华延终于松了手,问:“你确定要去看?”
“是。”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宁可跟我分手,也要去看,是不是?”
“是。”
“我知道了。”他点着头,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阵痛传来,我立即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我觉得自己似乎昏迷了不久,然而醒来时却看到了床头隐隐绰绰的霞影纱。
所有我去过的房子里,会挂这种软烟罗帐的房舍只有小舅舅那。这东西的名字还是吴姨告诉我的。
我下了床,打开灯,果然发现房间里的装潢就和我在小舅舅那住时一模一样。
推开木门,走到外面,虽说一片漆黑,但毕竟住过三个月,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非常熟悉。
果然是把我打昏又搬到了千里之外的y市。好吧,天色已经黑了,按宅子里的规矩我是不可以乱窜的,便回房继续去睡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了,不等吴姨来就去了餐厅,小舅舅果然已经在了,怀里抱着拴着金铃铛的喵喵,笑着说:“不错,知道自己起床了。”
我四下看看,问:“阿呆呢?”
“你女儿最近在跟我换宠物呢。”他笑着说:“她的喵喵给我,我的阿呆给她。”
“谢谢。”我诚心诚意地说:“您看上去瘦了一点。”
“他们都说更帅了。”
“是。”
小舅舅的确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而且身材也非常好,让我深深感叹dna基础的重要性。
这次见小舅舅他的确瘦了一大圈,依旧喜欢在家穿他那种柔软的,特别像炒茶师傅的丝绸衣裤。
喵喵也长大了不少,虽然还是把长大一点,这小家伙记性很好,见到我立刻就把头钻进了小舅舅怀里,发出咕哝的委屈声音。
小舅舅顺着喵喵的绒毛,对我说:“幸亏这猫还小,否则爪子就废了。”
“嗯。”让喵喵伤得这么重,我有直接责任:“我感觉自己特别对不起它。”
“小家伙现在就是在卖萌。”小舅舅托着喵喵手上的爪子,说:“已经基本全好了。”
我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就在这会儿突然又听到小舅舅的声音:“别乐乐,快去把早饭端出来。”
我这才想起我以前在这边白吃时,工作就是干这些,我说怎么这半天都没饭吃。
连忙跑去厨房,见是灌汤包,口水就要留下来,连忙端了出去,准备至少吃两笼。
吃到一半时,突然听到小舅舅的声音:“昨天小延延把你送来,陪我喝了半晚上酒,早晨刚刚走。”
“哦。”
他夹着包子,慢悠悠地问:“特别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