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摊摊手:“妈妈两个都想喜欢,可不可以?”
萌萌立刻龇起牙:“可以呀。小弟弟有两个姐姐,我就没有。”
算计得这么精。
但萌萌都这么久了还在惦记那个孩子的确让人挺意外的,于是我去问了琪琪关于那个孩子的状况。琪琪说吴姨带着,小舅舅也很亲,一回去就会陪着她。
接下来萌萌终于具备了植入骨髓的全部条件,手术的危险性并不高,但我还是非常紧张,盛华延倒是还好,他一向在麻烦事面前比较稳定。
手术做好之后是观察期,可这时,我已经快到预产期。
预产期的前一周,孩子的位置终于达到了顺产标准。
因为我跟萌萌要在一起,于是又掉了一批妇产科的专家过来,因为随时有生产的可能,不能吓着萌萌,我便离她远了点。盛华延根本不放心把我们交给别人处理,虽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暂时没去公司,一边盯着萌萌的排异反应,一边时不时地跑来看我。
他这样总跑,我就忍不住取笑他:“我生萌萌时候就不见你影子。”
“也有来啊,不敢进来,怕你又抑郁。”这会儿那个喜欢在我肚子里抡板砖的小家伙又在折腾,盛华延就用手罩住那个包,眉开眼笑地说:“来,儿子,跟爸爸握握手。”
我好心提点他:“那好像是屁股。”
他剜了我一眼,随后又道:“来,跟爸爸握握屁股。”
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刚笑了一声,突然一阵阵痛传来。
这种痛我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太痛苦了,叫人完全没办法忘记。身子跟着一僵,拽住盛华延:“开始疼了!”
盛华延连忙按铃把医生召进来,其实我们都清楚,现在不可能一下子能生,得宫开三指。我甚至怀疑我肚子里这个家伙三指根本不够,它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大块头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阵痛期,那边有琪琪在,盛华延就没再过去,我一痛就想攥床边的栏杆,他就把我的手放到了他手臂上。我就不管不顾地掐他,清醒过来发现他手臂已经被我掐出了淤血,就跟他说:“我抓床单就行了……还没生呢。”
他擦着我脸上的汗,说:“上次就把手指抓脱力了。”
我还没回答,又开始痛了,痛着痛着就觉得好像再也清醒不过来,只知道自己抓着盛华延的手臂,跟他说:“盛华延,这次生下来千万要让我看见……”
他的声音很遥远,不甚清晰,但很坚定:“我保证,宝贝,别说话了,留点力气。”
第二个孩子没比萌萌好生多少,拿出来时我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回,只听到他响亮的哭声,护士依旧抱着他在我面前闪了一下,说:“恭喜夫人,小少爷很健康。”
☆、一百二十六浩浩感谢花花贡献的小宝
谢天谢地,我听到了响亮的哭声,甚至隐隐约约地见到了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在哭。
心里稍稍安心,这时盛华延又挽住了我的手,轻轻捏着我的手指,笑着说:“辛苦你了,宝贝。”
从产房出来时,我的状态还算好,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昏过去。
但身体是麻木而僵硬的,盛华延坐在床边拿毛巾擦着我脸上的汗,擦了一会儿又俯下身来,吻我的额头,小声问:“要不要先睡一下?”
我还睡不着:“你去看过孩子了吗?”
“还没。”
“快去看看啊。”这个神经病:“看看是不是……”萌萌的事让我特别不安,特别害怕。
“医生说很健康。”说了这半天,他依然在吻,一直没有间断过:“琪琪带着萌萌先去看了,你得休息一下,孩子来了我叫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现在看。”
“医生说要半小时。”他握住了我的手,搁到唇边轻轻地吻,眼角眉梢都是笑:“他真的很健康,难怪折腾了你这么久。”
我记得我刚刚因为迁怒而骂他来着,现在余怒未消,还是瞪他:“都怪你。”
他笑起来,说:“都怪我。”
“知道自己哪错了吗?”
“不能生孩子。”他柔声道:“我要是能生,我就生了。”
“耍嘴皮子。”
之后盛华延给我倒了点水,又问我:“饿了吧?有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