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害我们?”
他依旧不吭声。paopaow
我也无法再控诉,说破天了,今天的事情还是我的错。
只好就此闭嘴。
过了一会儿,盛华铭终于开了口:“我妈妈的事我已经在和我哥算,我们聊聊你跟我,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
“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过?”
“没有。”
“现在这样是要和我断交?”
“是先让你的保全赶我的。”
“我刚刚只是生气。”他放低了态度,用那种让人十分想回避的,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我收回那句话,再说保全也没有赶你。”
我没说话,他就又扯起了嘴角:“况且我也没有死。我继续帮你写歌,继续做朋友,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继续找我……”
“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我按耐不住地凶狠起来:“你妈妈怎么生你的?怎么把你生得这么老实?”
“我……”
我匆忙地打断他:“我还会害你的!你是我唯一能想到要挟你妈妈的东西了!”
“你可以继续要挟。”他居然又妥协了:“我可以配合你。”
“你有病。”我推开他,前去开了门,又被他拉住手腕,在我身后,很小声、很小声地问:“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过。”
“我从来都没觉得你喜欢我。”
他真是固执得要人命:“之前对我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
回去的路上,手机一直在响,是盛华延。
我没有接,便收到了他的短信息,有的是问盛华铭怎么没有到医院去?有的是说他马上回来,问我在哪里。
路上经过中央公园,我提前下了车,在里面找了张长椅坐下。
公园里那个拉二胡的老人还在,地上放着顶帽子,一边拉一边收点小钱。
我坐在这的时候,老人正在拉《二泉映月》,悲悲戚戚的音乐,与今天阴测测的天空十分搭配。
盛华铭刚从维也纳回来时,因为我不开心,就经常约我出来逛公园,那时这位老人就在了,盛华铭经常管他借二胡来拉,有一次他拉了首很欢快的曲子,听着不伦不类不说,还把人家的琴弦拉断了,老人现在用的这把,是盛华铭新赔给他的。
我跟盛华铭到现在也认识四年多了,关系其实一直不咸不淡。我真的不觉得他喜欢我,只知道一定有好感,就像我对他的那种好感。
可直到今天,所有事突然全都涌了出来,所有的事都得到了一个解释,他说他不会再喜欢我了,大概是因为太自私,我居然还觉得很伤感。
我想这是因为他跟盛华延是不同的,盛华延永远不会说他理解我、相信我,如果今天的人换成盛华延,他醒来第一件事一定是对我发难,或者干脆地把我赶出去。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他就此断交。
我也想继续做朋友,然而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继续昧着良心害他,我真的太恨莫姨了。
就这样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夕阳西下,看看表我觉得我该主动联络盛华延领罚了,却一转身,看到夕阳下站着一个人。
他仍穿着那间染血的衬衣,瘦瘦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只好转回去,准备从另一条路离开,但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他跑来抓住了我的手臂,问:“你怎么没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