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张口咬了过去,使出身上为数不多的力气拼命地撕扯。
起先,盛华延没动也没躲,任凭血的味道渐渐弥漫了整个口腔。然后突然低哼了一声,搂住了我,肩胛骨和手腕传来了尖锐的刺痛,很清晰却很仓促,只有一瞬间。
我刚一抬起手,又被他擒住,毫不犹豫地反攻了回来。
我只能别无选择地由着他强制地抽走所有的氧气,眼前渐渐开始眩晕,痛感变得遥远,只剩窒息。
比起活着受折磨,死,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空气却在这时又慢慢地回到了我口中,痛感最先回来,然后是唇边轻轻的吻。
我在隐约中听到了他喑哑的低沉声音,他说:“阿清,到此为止,好不好?”
默了默,他的声音又响起来,慢慢地,甚至有点温柔,试图蛊惑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乖乖的,不弹钢琴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最后的结果是我没有回答,而他终于不再恶心我。
睡着前,觉得天空下了一场雪,冰块震着我的手臂,微微发麻。
第二天一早,我照旧在窒息中醒来,醒来时看到盛华延的脸,在我脸颊上蹭着,含糊得问:“是不是饿了?”
他撑到一边,伸手摸着我的肚子:“小宝贝,你的肚子在唱歌。”
默了默,又捏我的脸:“起来吃早餐?嗯?”
我拉开他的手,起身下去,发现睡衣已经重新穿在了身上。盛华延在我身后解释:“我怕自己趁你睡着做点不该做的事,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
他做的还少?
不正常。
我也的确有点饿了,于是跟他一起坐到了餐桌边。
许是allen念经的声音太难听,我吃了几口居然开始反胃。起身时手腕却又被他拉住,头也没抬地命令:“坐下。”
我只好坐下来。
他道:“把东西吃完再走。”
我看着碗里的半只虾饺,完全吃不下,倒又没处倒,便直接扔进了盛华延的碟子里。
盛华延先是一愣,随后扭头对管家吩咐:“让厨房做点不带馅的。”随后低下头,默默地把那半只饺子吃了。
我又站起身,却又被他攥住了手腕,他询问地看着我:“身体不舒服?”
“……”
“点头摇头行吗?”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他扭头对allen说:“把上午的行程都推了。”随即吩咐我:“吃过早餐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不动,他又说:“回去坐下。”
我扯他的手,没有扯开,只好烦躁地跟他僵持。
他拽了下我的手腕:“过来。”
我向前走了一步,他长臂一揽,把我按到了他腿上,在我的腰间使劲揉着:“不跟我讲话就不讲,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太蠢了。是不是?”
我沉默,他又在我脸颊上嘬了嘬,柔声道:“去医院看看,做个小检查,很快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或者请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