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自这两方的全力阻拦,依旧对狩猎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直到昨天,最大的损失出现,公司潜力巨大的棋子,与血食系统适配性极佳的柴灵契忽然被杀。
“走吧,”金绮蓉有些意兴阑珊,“去天府。”
事已至此,死去的棋子不能复生,而那个被狩猎的血食,也一定已经被“学院”或北方基地保护了起来,无法拿来止损。
是时候去找那个愚蠢的妹妹当面聊一聊了。
……
小蔚迷迷糊糊地下了班。
这一天她都是在疼痛中度过的,这种疼痛比女孩的月事更难忍受,那是一种陌生的,在皮肤下,肌肉中,骨骼上蔓延、爬行的疼,时隐时现,未必一直疼,却时刻袭扰着她的神经。
一整天,刘能一直在阴阳怪气地言语讥讽,并不时对她的稿子挑刺。
这让她更不敢请假,只得忍着疼痛不停改稿。
如果陆哥在,刘能绝对不会这样……小蔚很清楚,陆肖在时,稿件修改的权力在他手上,刘能从不置喙半句,因为他过手的内容会让甲方与受访对象全都满意。
她忍着疼痛走进人挤人的地铁,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只,规避摩肩接踵在皮肤上引发的剧痛。
今天,她没有等公交,而是多花了一块钱坐地铁。
太疼了,她只想赶快回家躺下。
但不知怎的,迷迷糊糊中,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在那家一想到就觉得很不错的礼品店,和她选中拜托店主留下的手表。
那只手表样式新颖,质地精良,虽然不是特别昂贵,但男生一定会觉得不错吧……
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陆哥收下这块表时高兴的样子。
亦或者,她自己也觉得那块表非常好,非常好。
混沌的思绪中,那块表钢质的表盘,真皮的表带,以及独特的款式,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放大。-
“要不,一会儿回去就买下吧……明天就送给陆哥。钱还够,能挺到发工资的时候……”
女孩忍着疼痛,迷迷糊糊地想着。
“陆哥一定会喜欢吧……”
与此同时,市区边缘,老城区小街旁的礼品店中。
戴着猎鹿帽的男人懒懒地坐在躺椅里,他的手上拿着一只精美的手表,食指一下一下,轻轻叩击着表盘。
他微笑着看着眼前店里两三个正在挑选礼品的学生。
口中轻轻说道:“来。”
……
打着黑伞的安吉拉走出老旧的小区。
天色已暗,路上行人不多,黑色商务车依旧停在路边,陈亮立刻窜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安吉拉一边走向车后座,一面向金绮蓉点了点头,抬起另一只手,准备按住“黑色华盖”末端的开关,收起伞骨。
这时,旁边路口,一个衣着普通的男人正提着一袋东西从转角转了过来,走向小区入口。
他旁边还跟着个一脸幸福地举着夹心面包狂啃的少女。
安吉拉下意识看了一眼。
伞下的金绮蓉忽然出声:“等等。”
那两人逐渐接近,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根本没注意这里,依旧啃着面包,嘴里塞着吃的在和男人说着什么。
而那个男人的目光,从转过拐角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方向。
没有离开伞下的金绮蓉。
伞盖下,金绮蓉疑惑地偏了偏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路上会有个觉醒者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