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火,又不让喝水,东方不败的脸色当然就不如刚才来的好看了,“任教主,我说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我是好心,那茶水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这么喝下去对胃口不好。”见东方不败有些不领情,任我行的脸上也是讪讪的。
叹 了口气,东方不败决定赶紧让他说,说完好赶紧回去睡觉,福州的那位分舵主可是教里的老人,又是任我行的旧部,难保看到任我行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不过他们 俩刚才好像是走了个脸对脸啊,而他来的那个方向似乎就是福州分舵的所在地啊,这人莫不是已经见过他那些旧部了?
想到这东方不败心里一惊,可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难道自己在西湖梅庄给他的打击还不够么?这人居然还想这要杀回黑木崖夺取自己的教主吧之位?那现在自己跟他这么脸对脸的坐着会不会很危险?看来那个福州分舵是不能住了。
打定主意,东方不败就开始试探任我行到底要干什么了,“任教主找我到底有什么话说啊?”
“呃……没什么,就是看你一个人夜里走路还发呆想问问怎么回事。”有话说?那不过是任我行想跟东方不败多一点相处时间的借口,既然是借口,那就借口到底吧。
“呵呵,没想到任教主倒是关心起我来了,”打量了一下四周,东方不败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说道:“说起来,本座似乎没看到向兄弟啊,怎么任教主也是一个人?”
“客官,您的酒到了。”正当任我行想接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
耐着性子让小二进来放下了酒,任我行拿起一只酒壶给想给东方不败倒杯酒,结果他还没动手就看到东方不败直接拿了另一只酒壶微微高举,直接对着嘴灌了下去。
透明的液体,顺着酒壶的边缘倾泻而下,如同从天上泉水自高处落下直接进入了东方不败张开的红唇里。
任我行愣愣的看着面前仰着头喝酒如同喝水的东方不败,心底有说不出的震惊。
如 果说当日在西湖梅庄中那个握着酒杯一脸没落的东方不败让他疼到心间,那现在这个豪迈饮酒的东方不败更是让他想拥进怀里好好呵宠。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 幕,东方不败艳红的唇映着夜色里晶莹剔透的酒,还有他吞咽时,那脖颈间小巧的喉结做着规则的上下运动,有些酒因为角度的关系,并没有进入东方不败的嘴里, 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沿着那纤长的脖颈曲线钻进了东方不败红色的衣服里,这样的场面在夜色显得格外诱人。看着这样的东方不败,任我行不禁觉得有把火在下腹燃 烧了起来,他现在恨不得撕了东方不败身上的红衣,将那些遗留下来的酒舔个一干二净。
东方不败一口气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壶,用红色的衣袖优雅的擦拭着嘴角流下的酒渍,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过头来,东方不败就看见任我行拿着酒壶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有着当年风清扬看自己时的神色,微微皱眉催促道。
“任教主有什么事就说吧。”
被东方不败皱眉的动作弄的一愣,任我行暗自咽了口唾沫,压下满心的火焰,继续刚才给东方不败倒酒的动作,“你渴了?”
“嗯,刚说了不少话。”接过任我行递过来的酒杯,东方不败继而笑道:“没想到任教主居然有一天会给我倒酒,赶明儿这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来啊。”
看着东方不败因为刚才的就而有些红晕的双颊,任我行忽视了东方不败刚才话里的嘲讽意味,直接问道:“你在福州干什么?风清扬呢?”
“我让他回黑木崖了,说起来任教主不也是一个人在福州吗?您身边那位忠犬不也没在么?”东方不败笑盈盈的将问题丢了回去。
听东方不败提到向问天,任我行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你还想着他?莫不是念着你们同行的那三个月?
“我派他出去查查盈盈为什么会陷在少林寺了。”任我行的声音闷闷的,“你就这么让风清扬一个人回黑木崖,不怕他回去屠戮教众吗?”
东方不败把玩着酒杯笑道:“任教主放心,我跟风清扬在一起八年,他要是相对日月神教动手犯不着找那些教众,更何况他这些年有空还会指点下那些堂主的武功,我想没人会蠢到明知要弄死还给自己树敌的地步吧。”
一句话就把任我行堵得哑口无言。
看任我行攥着酒杯不言语,东方不败接着道:“任教主来福州想必是来看老朋友的吧。”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说明东方不败知道任我行来时是为了干什么的。
任我行没想到东方不败会这么直白的点出他来此的目的,不过他也没想瞒着东方不败,便应了下来,“确实是来看老朋友的。”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心道,你还真敢承认啊,看来当初在西湖梅庄确实虐的不够,便又试探道:“任教主就真的这么稀罕这个教主之位么,不杀上黑木崖死不罢休?”
“教主之位?你东方不败不是说盈盈已经是副教主了么,我还稀罕它干什么?”任我行对东方不败的猜测有些不满,心说你也觉得我是冲你去的?
微微一笑,东方不败道:“这么说任教主此来果然是单纯的看老朋友么?”信你才有鬼!
“是也不是。”任我行想了想,还是觉得最好说实话,不然以东方不败的本事真能弄死他。
“怎么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一副饶有兴致的摸样。他是真没想到任我行会这么坦诚。
“我是想联络一下老部下准备回黑木崖,可是我的目的不是你的教主之位。”任我行有些紧张的看着东方不败,就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惊讶的挑了挑眉毛,东方不败仍旧笑意不改的看着任我行问道:“不是我的教主之位?任教主说什么梦话呢?除了我的教主之位,这黑木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任大教主看在眼里?”
“你不问我成功了没有?”任我行有些别扭的想到,自己都已经打算把计划告诉他了,怎么他也不问问自己说服了多少老部下呢?
“有必要么?”东方不败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支颊自信的看着面前的任我行,逐字逐句的说道:“任教主只怕不知道我目前就住在福州分舵吧,若我没记错,这福州分舵的舵主是您旧时的部下,好像还受过您的恩惠是吧。”
“你的记性还是这么好啊,以前神教的账目全是你管的,问你多少年前的账目你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任我行颇为怀念的说道。
“难得任教主还记得东方当年的好处,”颇为不想回忆之前那些事情的东方不败没有掉进任我行打算岔开话题的陷阱里,继续分析道:“我是两天前到的,想必任教主最早也是昨天下午到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任我行有些惊讶,他确实是昨天傍晚到的。
“很 简单啊,您要是在我到这里之前找到那位舵主的话,今天晚上我出门的时候,他就不会对我这么一成不变的恭敬了。”东方不败笑眯眯的回应道。看今晚出门时那位 舵主的态度,必是旧主还没上门,不然按照那位舵主的性子纵使不会对自己不利,但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才对。
“多年不见,你倒是心细如尘了。”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