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感觉到那个人坐在床边,杨莲亭吓得直接屏住了呼吸。
这个坐在床边的人,正是东方不败。
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那个瑟瑟发抖得被子球,东方不败很难相信被子底下的人就是当年害死了本尊,还敢对自己下药的那个杨莲亭。
刚刚在楼梯口的对视,东方不败发现八年不见,眼前这人变化真的很大。原本英武的身形早就因为多年的折磨而变成了纤瘦的摸样,虽然眉眼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可是刚刚看到的杨莲亭,早就没有了当年黑木崖上不可一世的愚蠢的傲慢,甚至连恨这种情绪都找不到了。唯一能找到的,只有认命后的无奈和一种无力承受的感觉,综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用最残忍的手段看到这张脸上浮现出更加痛楚和无奈的表情,甚至是满脸泪痕的求饶。
叹了口气,东方不败不得不叹服辛然的好手段,短短八年竟然能让敢当面呵斥天下第一的人变成如此谦卑的摸样也真是不容易。
轻轻的伸出手,抚上了那个抖得连床都在跟着一起摇晃的球状物,东方不败有些怀念的问道:“多年不见,杨总管过得如何?”
被子下的杨莲亭如愿以偿的听到了自己念想了八年的声音,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了,直到眼前恢复了光亮,他才意识到被子已经被整个拽开了。
慢慢的回头看着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杨莲亭本能的继续开始发抖,愣愣的看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看到对方意图伸向自己的手,才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赶忙爬下床跪地求饶。
可惜他身染重疾,手脚行到早已迟缓,本来是爬的动作到最后就变成了直接掉了下去。可就是这样,杨莲亭也用尽了身上的所有力气,手忙脚乱的开始往后爬,爬了没几步,便回过头来对着东方不败不停的磕头:“教主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教主饶命!”
看着眼前这个跪在自己脚边不停磕头的人,维持着刚才伸出手的姿势,东方不败忽然觉得,当年教主死的真的是相当的不值得。
慢慢的收回了手,东方不败将双腿交叠,用脚尖轻轻的挑起了跪在地上抖得跟风中落叶一般的杨莲亭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杨莲亭被东方不败这个举动吓得不敢乱动,只能跟着东方不败的脚尖慢慢的抬起头,满眼泪水的仰视那个思念了八年的人影。
面前这张脸,早已不是记忆中满脸胡须,英武有加的样子了。满脸病态的杨莲亭一点也激不起东方不败虐待的**。
单手支颊,东方不败像看待一只小动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杨莲亭,面色不喜不怒的问道:“多年不见,杨总管没有什么话要说与本座吗?”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不该出现在教主面前,求教主饶命!!!!”诚惶诚恐已经不足以形容杨莲亭现在对于东方不败的态度了。只见这个当年敢对东方不败下药,当众辱骂东方不败的男人此时身体完全匍匐在地面,头不停的撞击着地板,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
突然,东方不败的一只脚直接踏上了杨莲亭的头,直接阻止了杨莲亭疯狂的磕头行动,可惜杨莲亭明白东方不败似乎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的过关。
“杨莲亭,本座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东方不败坐在床边,双腿还是维持着刚才交叠的姿势,只是一只脚踩在杨莲亭的头上。
“教主……教主请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过杨莲亭的心理已经开始敲小鼓了。
“你当年对本座下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平静的问着这件当年没有问的事,东方不败有些好奇了。
“教主!”杨莲亭想抬头求饶,可惜脑袋刚一动,就被东方不败的脚给压了回来。
“我劝你实话实说,本座不是年年都经过这里,也不是次次都有这个闲心来问你这个。”东方不败冷漠的提醒道。
“属下……”该不该说实话,该不该告诉他?
想想说实话之后可能得到的后果,杨莲亭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会比自己现在这样更坏,最多不过是一死。其实现在对他来说,死,似乎是一种解脱。这身子早就垮了,世上除了眼前这人,也再没有可以让他牵挂的人了,死前能见他一面只能说是老天厚待自己了,若是有幸能死在他手里……
“你也知道本座一宿没睡了,你要还在这磨蹭,就别怪本座脚下无情了。”东方不败已经有些等烦了。
“属下当年,是希望通过那个药,能……能夺回教主的宠爱……教主,当年我……我……属下一开始确实没把教主放在心上,可是等失去了教主的宠爱之后才发现,属下心里其实……其实是爱着教主的。”颤颤巍巍的说完了当年的初衷,杨莲亭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夺回我的宠爱?”东方不败轻声的重复着杨莲亭的话,嘲弄的笑了道:“杨莲亭,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还有值得我关注的理由?就算当年你能成功,你有凭什么认为在你事成之后,本座还会留着你的性命?”
“属下……”这个问题让杨莲亭彻底慌了,他没想过这些,当年他只知道东方不败对他冷淡完全是因为他闭关之前自己的大吵大闹以及房事不和。
“你从未想过这些对么?”像是看穿了杨莲亭的内心在想什么一样,东方不败反问,继而轻声道:“因为在你的认知了,我还是那个闭关之前的东方不败,是那个会对你千依百顺,以你妻子自居,不管你要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的捧到你面前的东方不败,对么?”
东方不败的脚已经从杨莲亭的头上拿开了。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杨莲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