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早年的日子过的很不好,丑医自卖自身给永宁侯府做事,生活方才有了起色。
包括对女子最重要的婚姻,都成了捆绑她的手段。
这般趁人之危,丑医能够心甘情愿才怪了。
清平帝忽然就觉得自己悟了林轩久的不甘,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拉拢。
如今丑医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今后谢东湘继承永宁侯府,那她就是侯爵夫人。
若能将她捏在手里,不吝于把半个永宁侯府捏在手中,也就不怕谢家会翻上天。
要知道谢家在边境镇守多年,清河大营里多的是他们家的势力,别人想接手都找不到门路。
孙家蒋家往清河州派人,也都是清平帝的默许下的。
可惜没一个能挣得过谢家的小子。
想到谢东湘,清平帝真心感到一阵头疼。
又需要他给自己镇守边关,又怕他会在边境把势力坐大。
若是个平顺的人就罢了,可偏偏那谢东湘还是个后脑生了反骨的蛮子,打不了,骂不听,完全不服管教。
至少清平帝这么多年努力下来,又是封赏又是处置,大棒加萝卜的都没能把这人给捋顺了。
幸好出现了个丑医,那林家女就是天然的钉子啊,简直为他量身定做的趁手工具。
真是瞌睡时候来枕头,实在太及时了。
清平帝越想越觉得靠谱,对林轩久的存在也越发满意。
旋即想起了不安分的徐淑妃,不满了起来。
丑医这颗棋子,有大用处,可得安安康康的用到关键地儿去。
清平帝将把玩着的墨玉酒杯搁桌子上,“把这个杯子包了,给丑医送了去,说她给徐淑妃治头疾有功。”
余公公愣了下,不确定的问,“就这一个杯子吗?”
“开小库房,另外捡些东西,一并送去吧。”清平帝吩咐。
余公公立即知道自己失言,连忙应下了,捧着墨玉酒杯退了出去。
离开御书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然说君心难测呢。
这墨玉酒杯,乃是一对儿,是从同一块独玉里取出来的,十分珍贵。
清平帝最近十分喜爱这杯子,经常拿着把玩。
把自己喜欢的珍品器物赐下去,给喜爱的臣子,这事本身一点都不奇怪。
可把成对的酒杯赐给臣子之妻,却只赐一个,另一个还留在自己手里……
反正余公公是没搞懂清平帝的意思。
总不能后宫佳丽三千,圣上却要干出那等夺臣下妻子之事吧。
如同他这般猜疑的人可不止一个。
林轩久在侯府里接了赏,她还好,看不出情绪,可其他下人们的脸色都变了。
明花给传信的宫人给了厚重的赏赐,拉了人吃酒,顺道套话。
等送走了宫人,明花回转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得知这乃是成对的独玉酒杯,却只赐下了一个,明花简直担忧的不得了。
“夫人,圣上这难道真的是……?”
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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