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死了十多只鸡,肯定有问题。
“咦?阿九!你回来了!”
朱有贵声音从后面传来,只有细微诧异,倒是没了以前的热络劲儿。
王春花挤开了他,跟着进了院子,一直都垂着头,眼都不看一下林轩久。
林轩久这才留意到王春花手里还提着一条死狗。
是朱有贵家看家护院的大狗,老凶了,但凡有陌生人接近院子,它一张口,整个村儿都听得到。
如今却也死了。
林轩久忙不迭的问,“朱大伯,药材怎么样了?”
“药材没事。”
朱有贵一开口,立即让林轩久心放下了大半。
旋即又疑惑起来,“那这是发生了什么?”
朱有贵眉头皱成了川字,似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还问发生啥事呢?你把朱里正给害惨啦!”
王老太晃荡了过来,手里捏着一把瓜子,吧唧吧唧的磕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儿。
朱有贵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问,“你得罪了罗县令?”
“这不明摆的事嘛!”王老太接了话,一口瓜子壳了呸了出来,笑出了一口黄牙。
早先林轩久家里来往的都是贵人,还把全家接去了城里头,可羡慕坏好老些人。
可是碍着林轩久跟贵人关系好,没人敢吱一声。
如今瞧见了罗县令的态度,一个个的那些子不满就登时爆发。
这些乡下人,没多少见识,能知道的最大的官,可就是当县令的了。
连县令都能得罪,那林轩久自然是没几天蹦头了。
那些心存不满的人,再也不怕林轩久了,一个个都光明正大的出来看林轩久的热闹。
“得罪了县令大人,怕不是不想活了。”
“可不就是呢,县令大人那是响水县的父母官,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咱们这些乡下人死个一万遍。”
“也就里正是个实心的木头疙瘩,给人这么坑了,还不知道吱声。”
“我瞧着啊,朱家这里正位置也坐不久了。”
林轩久扫了她们一眼,收回了视线,心平气和的说,“朱大伯,你来说。”
她不想听那些八婆碎嘴,只想听朱有贵亲口解释。
朱有贵叹口气说,“今儿衙役来收税了。衙役说了,你家药山,算良田,还是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