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相等于由拓跋于寒光明正大的塞了一个拓跋朔的探子进去。
如果老可汗玩两天腻了就罢,若是这个舞女能抓住老可汗再为王帐生下新的小王子。
拓跋于寒闭了闭眼睛,不想再去想。
拓跋朔笑着看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率先向着自己的庄子走去。
早就憋了一肚子疑问的三王子立即追了上来,拓跋朔对着明面上效忠的三弟投去了安抚的眼神。
其他兄弟们也陆续的绕过了小王子。
虽然谁都没有明着说,拓跋于寒回来之后的作为,让他们感觉到了陌生跟不适。
走到现在,他们哪能看不出小弟跟大哥之间的交锋。
可是在他们看来,大同的勇士,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
利用老可汗,再把他们也牵涉进来,就为了满足一个陷害大王子玩弄女人的局,让他们在鄙视大哥之余,把小弟也鄙夷了进去。
只有眼光局限在女人身上的,才会觉得女人会成事或者败事。
不论哪一种,他们都不屑。
在王子们之后,是陆续经过的草原勇士们。
只是此时别管是效忠于大王子还是没站队的,都分别绕开了他。
那些属于拓跋于寒自己母族的属下们,也亦是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盯着他。
怀疑、不信任,仿佛拓跋于寒已经不再是值得他们追随的王子。
拓跋于寒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终于明白了拓跋朔那一句“失去了自己的本真优势”。
大邺玩弄心计,习以为常,可能说句话都另有深意。
在大同,却是对这样的阴诡手段,厌恶至极。
能堂堂正正的战场决斗,赢了输了,都是值得尊敬的。
反之,下作手段,即便是赢了,都不会得到认可。
更何况,拓跋于寒,他还输了。
拓跋朔没有理会浑浑噩噩的拓跋于寒,他随后跟着老可汗进了庄子前院。
如今刮得南风,风从前院,吹向了后院。
逆着风,下风处的动静在上风很难听到,况且庄子又大。
老可汗骑着马,抢着门口打鼓跳舞的美人,便进了前院的大厅。
一直骑行踏进了精美的院落花木之中,老可汗才一松手,将美人扔进了花丛之中。
萍柳摔了个实在,屁股震的她半天起不来。
可她还得咬紧了牙关挣扎,站起来之后她努力挺直了胸膛,不让自己脊背有丝毫弯曲。
迎着高头大马上的粗犷男人,她压下了心头的恐惧,丝毫不让的与他对视。
老可汗如今已有五十岁,可草原上风吹日晒,加之游牧民族可没有皇族躲在背后,只让勇士冲锋陷阵的习俗。
在老可汗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族里最强的勇士。
这么多年征战,身体糟蹋的厉害,让他面容显得更加苍老了。
可是年迈,依旧有余威。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还没有被继任者掀下去的老狼王。
再是年迈,他依旧有力气一口咬死一只白嫩嫩的小野兔。
而现在的萍柳,就是那只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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