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灾害之年,有难民也是难免的,但是今年一直风调雨顺,没听说哪儿闹灾荒啊。
“姑娘,你叫我?”苏四壮并没有一丝的鄙视之意,依然客客气气对着这姑娘说话。
“小哥,您是这点心铺的老板吗?您这里招帮工吗……”姑娘越说声音越小。一来是自己脏不垃圾的,和这干干净净的点心铺格格不入。二来刚也远远瞧见,这家人里里外外也有不少人手,自己纯粹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来试试看。
苏四壮年纪虽小却也知道男女有别,自己跟姑娘家说话不方便,便把娘叫了出来。
苏老太听儿子说了个大概,出来一看这姑娘的样子,像极了许多年前逃荒的自己。心中不忍,便把这姑娘领去了后院,先洗净了手和脸。
见这姑娘面黄肌瘦,走路脚底虚浮,便知道是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苏老太让儿媳妇给盛了碗粥端过来:“估摸着你是饿了许久,现在吃干粮会伤了肠胃。先喝点粥吧。”
姑娘虽然饿坏了,却也没失了礼数,恭恭敬敬给苏老太和陈二丫行了礼,才端起粥碗斯斯文文地喝着。
苏老太心里一动,想来这也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便问道:“姑娘,你这是从哪儿来啊?”筆趣庫
姑娘目光一闪,放下碗,对苏老太福了福身:“大娘,我叫刘文秀,今年15岁了,是从雍州城来的,家乡连年干旱,家里人病的病死,饿的饿死,逃出来的也只有我一人。”
苏福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苏老太倒是起了同情之心,当年自己也是这样一路逃荒出来,差点饿死。还好遇上苏老头一家救了自己。
“你都会做些什么呢?”
“我会裁衣、缝补、刺绣,还会做饭、洗衣、洒扫,”刘文秀生怕苏老太不肯留下自己,连忙说道:“即便是其他的活计我也可以做!大娘,我有力气!我学东西很快的!我……”
“好了
,”苏老太伸手拍了拍刘文秀的肩膀,“刚巧我家铺子也需要人手,你便留下来吧!”
待她吃饱了饭,陈二丫已经烧好了水让她洗澡。二人身形相似,陈二丫这次来县城也不知道能呆几天,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过来,便先给刘文秀换上。
刘文秀也是个勤快的,换好了衣服就伸手帮忙干活儿。她也是心灵手巧,只看了一遍,大概练了两个土豆,便已经掌握了狼牙土豆和旋风薯塔的刀法。
铺子后面只有三间房,现在大壮夫妇住一间,苏老太和苏福住了一间,还有一间苏四壮住着。晚上便在苏老太房里支了个小榻,让文秀先住在那里。
第二天陈二丫醒来的时候,文秀已经早早烧好了洗漱的热水,还熬了一锅粥,细细切了一盘咸萝卜丝。辣椒酱和面粉那些个精细东西她没敢碰,不知道主人家是全部留着卖还是自己吃的。
“文秀妹妹,这个面粉咱们自家也是吃的。今儿早上咱们就烙两张饼吧!”
“这个我会!我来吧姐姐。”文秀连忙抢着做活儿。二丫也知道她是急于让主家看到自己的价值,便没有争抢,只是在一旁帮忙看火。
苏老太起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幅宁静恬美的画面,两个水灵灵的姑娘在灶房里手麻脚利地做活儿,时不时再轻声细语地聊几句,笑一下。
嗯,回去赶紧给二壮和三壮说媳妇!
吃罢早饭,就要准备开业了。刘文秀穿的是昨天二丫的那身工作服,跟着四壮学如何烤土豆和玉米,烤馍、炝土豆丝她都会做,比较新鲜的是炸薯塔,文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烹调方法。
昨晚人手多,准备也更充足,虽然没有镇里过来捧场的,却也多了很多昨天听到消息今天早早赶过来的。
加上四壮嘴巴甜会说话,第二天的生意比头一天更好。
苏老太开始的时候还是上手的,到后面看刘文秀一个人居然也忙得过
来,跟四壮俩人配合还越来越默契,便拉着陈二丫往后屋走,去准备午饭了。
吃罢午饭,苏老太带二丫和苏福上街买了几匹细棉布,又买了些铺子里需要添置的东西。
见到有卖糖葫芦的又买了三根糖葫芦。二丫是头一次吃糖葫芦,小心翼翼咬一口,外面糖皮酥脆香甜,里面山楂酸爽可口,“娘,真好吃!”
苏老太是拿媳妇当闺女疼的,见媳妇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
娘仨回去的时候,点心铺的东西又卖得差不多了。
苏老太把糯米纸包好的糖葫芦递给刘文秀,文秀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吃吧,孩子。”苏老太慈祥地笑着,文秀鼻子一酸,想娘了……
苏老太把给铺子添置的东西放下让文秀抽空规整好,又抽出两匹棉布给文秀,让她自己做衣裳,白色的做里衣,桃红色的做外衣。
苏福见文秀不敢收,便说:“姐姐,收着吧!你在咱们这做事,代表的就是咱们店铺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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