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不来,二等还不来,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出来接迎,连先前跑去报信的官兵也没回来。
“咋办?”胖子束手无策。
“上马,去县衙。”南风抬手北指,先前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天黑之前不来就是看不起季大人,看这架势,众人是摆明了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胖子上马,南风牵马前行,到得县衙已是掌灯时分,出示了官册,门房放二人进入。
县衙前面有偌大广场,县衙大门前面五丈处有一砖砌挡墙,县衙大门为两折对开,台阶三层,大门左侧有牛皮大鼓。
整个县衙为三进套院,一进是大堂,左右是官差办差的厢房,二进是议事所在,后院是县官内宅。
此时县衙大院一片漆黑,除了看门的门房,县衙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闹的是哪一出儿?”胖子哭笑不得。
“闭门羹,下马威。”南风撇嘴冷笑,外地前来赴任的官吏经常会受到本方常驻衙役的挤兑,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欺生。
“是不是出事儿了?”胖子做贼心虚。
南风摇了摇头,“不会,就是要挫我们威风。”
“现在怎么办?”胖子求计。
南风想了想,出言问道,“你是想尽快解决还是想缓和处理?”
“你说呢?”胖子没什么主意。
南风没有答话,快步走向正北大堂,此时大堂的门是开着的,他径直进了大堂,来到县官升堂问案的官台,木台上有个黄布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个官印。
南风拿了官印,又随手拎了根威棍,出来之后拉上胖子,沿途打听县丞住处,一路寻往,来到县丞所住院落踹门而入。
有下人前来阻拦,被南风一脚踹倒,此时正堂里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听到院内有异动,离座出门,查看究竟。
“你是何人?”其中一个锦衣男子高声喝问。
南风也不答话,推开二人大步进屋,进屋之后高示官印,冲外面的胖子喊道,“季大人,失窃的官印找到了!”
此时不但那两个中年男子是懵的,连胖子也是懵的,愕然之下便没有接话。
“谁是此间主人?”南风高声问道。
“这是本官的宅院,你是何人?”锦衣男子高声喝问。
南风也不答话,上前一步挥舞威棍将那锦衣男子打倒,“偷窃官印,最大当诛。”
这一棍打的是头,直接将那锦衣男子打的倒地抽搐。
南风转头看向一旁被吓呆了的中年男子,“你是何人?”
“小的王中苏,乃本县税吏。”那中年男子吓的浑身哆嗦。
南风点了点头,指着院内的胖子,“这位是新上任的季大人,你本在这里,这官印是我带来的,还是原来就在这房中?”
那税吏已经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确想挫挫新官儿的锐气,以便日后剥削权力,图财求利,却万万没想到这新上任的县官带了个如此凶狠的扈从。
“嗯?”南风瞪眼。
税吏吓的打了个激灵,扑通跪倒,“回大人,官印是自房中搜出来的。”
“嗯。”南风点了点头,扔了威棍转身向南走去,“大人,我看此人多有忠心,可当大任,这县丞一职可否由他接任?”
“这是小事儿,你看着办。”胖子随口应声。
“王县丞,召集各部差官急往县衙,季大人要升堂问案。”南风拉着胖子转身出门。
“初来乍到,就得罪了这么些人,怕是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胖子忧心忡忡。
南风冷哼,“不怕得罪我的人,我也不怕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