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楚博衍思绪陷入了回忆,“姨姨私会男子被我撞破,她安排嬷嬷来灭我的口,嬷嬷不忍害我,但还是在我的窝窝头里加了毒药,小老鼠被毒死,我便藏了起来。她查看时,我……为了自保……杀了嬷嬷。”
“没有嬷嬷的帮衬,她在宫里没有挺过一个月,便事发了。”
“事发后,她最恨的人便是我,死前一直叫嚷着我是个小野种,诅咒我不得好死……”
实在难以想象梦里那样温婉的女子会在走投无路之际变成个疯子。
顾箐抬手捂住他的嘴,“诅咒跟你无关,会反弹。”
楚博衍微怔后轻笑出声,他目之所及是她关切的眼神,是彼此交握的手,是鼻尖她手心里让他心颤的细腻香味。
“你为何如此确信跟我无关?”他眼尾泛红轻声问道。
顾箐一脸傲娇,“当然因为你是楚博衍。”
她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划过他高挺让人想坐着当滑滑梯的鼻梁,划过他淡粉性感的薄唇,最后停在了那里,轻轻捻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嗓音氤氲着笃定,“我家楚博衍信奉着这样的处事原则。”
指尖触到微凉,是他的泪顺着脸颊一路奔涌舔抵了自己的唇,也舔抵在那之上的她的指尖,甚至穿过阻碍,滴落进了她的心脏。
楚博衍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迅速低头掩饰。
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一直将你当做关我入笼的那把锁,我以为我在你眼里只是个会随时都会不喜欢的宠物,所以……”
顾箐看着心疼又好笑,“我是锁又如何?钥匙在你手里啊笨蛋!”
楚博衍愣愣抬头,似有不解。
顾箐刮了刮他的手心,意有所指,“即使是牢笼也不怕,锁若是我,钥匙一定是你。”
话落地,眼前傻愣的人依然傻愣,顾箐就知道他没听出来她的意思。
她无奈一笑再次将他按在大树一顿亲,唇齿交缠间,她轻咬着他的唇问道。
“现在懂了吗?”
楚博衍被迫承受着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充斥在身体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耻再次席卷全身,他红着脸气喘吁吁,努力抑制着自己想继续的心思。
“懂……懂了。”
两人下山后见村子里有人在挖野菜,楚博衍觉得很有趣,看着顾箐欲言又止,跃跃欲试。
顾箐大手一挥,去挖去挖,去做揽月国第一个会挖野菜的皇夫。
一个小时后,某人玄色的衣服泥土斑驳,提着一篮子野菜心满意足。
路上见河里有鱼,楚博衍眼里放光,“我能下水捉吗?”
顾箐:“……”
去!即刻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