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蠢货,就这么一个蠢货,竟然能不知羞耻以那种屈辱的方式害他至此。
等他缓过来,他一定要弄死她。
不光要她的眼珠子,他要把她所有的器官都做成标本。
“嘶——疼死了。”顾箐脸色已经开始泛白,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起身有气无力对他说,“孽是你自己作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管不了你了。”
就这一句话,一个起身动作,一股汹涌澎湃的感觉,顾箐当即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啊!啊!啊!
丢死了人!
漏了漏了,就这生孩子一样的出血量,一定是漏了。
顾不上其他,她感觉再耽误血要顺着腿留地上了。
顾箐捂着肚子往墙后面的洗手间挪,不可避免后背暴露在了楚博衍的面前。
他还在瞪着眼睛死盯着顾箐的背影,心里对她口吐芬芳。
猛地注意到她的裤子一串血迹像是鲜艳的花一样一路往下晕染开,最后顺着裤管滴落在地上。
楚博衍瞳孔骤缩。
她……竟然怀有身孕!
现在这是,小产了?
他配的药效他最是清楚,致人失声的药和肌无力的药,药效最多三天就能自己解开,所以他压根就没陪解药,对正常人影响有些副作用,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如果是孕妇使用,那作用……不亚于堕胎药。
原本他想的是几天给顾箐的饭里或者水里放一次,她就能吵不了也闹不了。
这里是偏僻人少,但万一有路过的人经过听见她大喊大叫也是个麻烦,所以才打算暂时就这样处置她。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有了身孕。
楚博衍心下一怔,整个身子脱了力倒在了地上。
她一定是在给他渡药的时候自己也喝了一点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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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产了。
五年前,她让他失去了母亲,现在,他让她失去自己的孩子。
楚博衍躺在地上,身体里的药效这时候是最鼎盛的时期,他没有了一丝动弹的力气。
半晌,他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心底并没有意料中报仇雪恨的解脱。
村子里的人被他恶整。昔日辱骂他打他,对母亲污言秽语的那些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看着他们中了药变成了畜生,想着他们日后会永远活在那一天的阴影下,他觉得自从母亲死后身上终日被仇恨束缚的枷锁终于松动。
那感觉,畅快极了。
可现在看着顾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竟然有些喘不上气。
归根究底,他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