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身下被褥衣料上都沾染了不少污秽物。
想来也是,仁儿毕竟年龄小,再能干也做不到事事细致。
哎!天可怜见地。
怎么就被那些杀千刀的给害成了这样。
听说害人的那些人都被府衙给抓走了,也不知县大人是如何判的。
那些人都该判死刑才好!太坏了!
她干惯了活计,力气贼大。他又瘦,倒也勉强能给他翻个身,抬个腿。
要不然还真没法子洗。
清洗时,她都忘了她出出进进换了几次水,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用手挡着眼睛一声不吭。
顾箐只以为他是难受,手里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就连清洗那羞于见人的地方时都没分一丝神,实在是她平时也经常给自家弟弟洗澡,洗之前又反复给自己心理暗示,就把他当小志儿得了。
而且他的皮肤也是实在烂的严重,她都不知道他怎么忍受得了的!
哪还顾的上其他?
但她这样的表现看在楚博衍眼里就更让他觉得难受。
这个死女人这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她竟是一点都不知羞吗?
也是,他都不是个男人了,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被她翻来覆去折腾,他的身体除了疼痛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明明濒临死亡,还要不甘的大口呼吸,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刮去鱼鳞,被任意处置,无可奈何,只能屈辱吞咽着自己的血液接受宿命。
没错!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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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是有大才之人,什么前途不可限量,现在不也只能被个不知廉耻的丑女人百般折辱吗?
何其悲哀!
等清洗完了他的身子,抹了药膏又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裳被褥,顾箐才满身是汗的站在床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腰。
可累死她了。
他全身上下就剩头发没洗了,她得歇歇,喘口气儿再洗。
就在这时,她发现他鼻翼微微抽动,唇也抿的死紧,眼睛依旧被袖子遮挡了个严实。
再细细看他的脸色似乎也比之前要苍白的多,
这是……疼的?
她不会碰坏了他的伤吧!可刚刚穿衣服时还没疼成这样呢!
顾箐一时有些担心,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轻声问道:“楚博衍,你哪不舒服,我去找苏大夫可好?”
楚博衍抬起胳膊用力挥了一下,像在挥赶什么蚊子,苍蝇之类的!
顾箐这才发现他遮盖在胳膊下那通红的眼睛和鬓角莹莹绰绰的水渍。
他,哭了?
为何?
他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