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法制被任意践踏,由于*得不到尊重,人命并不关天,才发生了上至贵为共和国主席、开国元帅,下到贫贱的农民杨某某的生命,被肆意草菅的令人不可思议的现象。
由于法制被任意践踏,由于*得不到尊重,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教育家赵家实,才会变成惨遭批斗的“反动权威”!同样,爱社如家、受人尊敬拥护的模范青年社员刘绪生,才会蒙受那样的不白之冤。
“*”折折腾腾的十年,是大灾大难的十年,“*”使中国遍地冤案,“*”几乎使中国经济崩溃,“*”几乎*亡国!不堪回首的往事,随着几个跳梁小丑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终于寿终正寝了。损失惨重的浩劫结束了。随着“四人帮”的垮台,作为一场“内乱”的“*”, 终于降下大幕。直到两年后的1978年……共和国历史上最值得大书特书的改革开放的起步之年,赵家实校长才获解放,重新主持二十七中学的工作。拼搏五年,二十七中又走在了省级重点中学的前列。老校长和全体师生,重振了二十七中学的雄风!
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今天以人为本、和谐健康的党和国家的政治生活,就没有今天中国人民空前的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我们都要珍惜、维护共和国今天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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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梦(1)
我的大学梦
边庆利
作者简介:边庆利,女,1949年2月出生。1979年3月进入中国人民大学第二分校哲学专业学习,1983年本科毕业。其后在中国教育报从事编辑、记者工作,曾多年担任部门主任,多个作品获奖。1999年被评为编审(正高职称)。
我的高中同学里很多人没有上大学,我对她们十分同情。“同在一个时空里,同是学习的佼佼者,命运却如此的不同。”我思考着,同时也深知,作为我们每个人,在历史的天空底下是多么的渺小,那个极端的时代留给我们这代人太多无法弥补的遗憾。但现在的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慨叹命运上,我们更应该讴歌命运,因为,毕竟历史的春天已经来到,姹紫嫣红是我们今天的美丽风景。让我们这些不幸运而又幸运的历史过客,更加珍惜今天,拥有今天吧。
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可以改变心情;
你不能改变容貌,但你可以展现笑容;
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
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利用今天;
你不能样样胜利,但你可以事事尽力。
一
我是老三届,也是新三级。
1949年,在共和国的缔造者喊出“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那一年,我诞生了。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明朗的天;听到的是嘹亮的胜利歌声;闻到的是遍地花香;感受到的是海面上吹来凉爽的风……
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新中国的航船向着新的彼岸挺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指引我们成长的方向。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堂课,满头银发的女老师,用教鞭指着黑板上方的这八个字,教我们念,给我们讲解,并叫我们牢记。在“好好读书,争当三好学生”信念的激励下,我努力学习,积极上进,小学一年级就获得了三好学生的光荣称号。记得那天,我们宏庙小学校在北京首都影院举行了学期结业仪式,我们三好学生上台领了奖,我好不骄傲!会后,我们看了电影《兰兰和冬冬》。这次的经历让我懂得:只要有辛勤的付出,就可以有好的回报。自此以后,无论小学,还是中学,我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儿童少年阶段真是天真无邪。我们深知谁给了我们幸福的生活;我们更懂得做人的道理:诚实、勇敢、正直、坚定……在那火红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们在共和国的摇篮里幸福地成长。
“学好本领,报效祖国”这一信念,在中学阶段更为明确而坚定。老师经常跟我们讲:你们现在的学习条件多好啊,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当班主任问全班每一个同学“你的理想是什么”时,每个人都吐露了自己的心声:有的要当教师,有的要当工程师,有的要当外交官等。而我,其实从初中被保送到高中时,就已确立了自己的目标,即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医学院学习医学,当个林巧稚一样的医生,治病救人。
这时的我认为上大学读书对于我是天经地义的事,除了学校教育的影响,还有家庭教育的熏陶。我的长辈们尊重知识,重视文化。还在我们小的时候,就经常告诫我们“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和“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的道理。因此,我们几个孩子从小就立志考上大学,以期报效祖国。事实上,“*”前,我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上了大学,而且哥哥还上了北京大学物理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的大学梦(2)
因此,深受多方教育的我也不甘示弱,怀着上大学的梦想,铆足了劲儿,向着理想的彼岸冲去。
二
然而,那场声势浩大的“红色风暴”一下子把我的求学梦彻底击碎了。上高一时,“*”开始了。学校停课了,校长被揪出来了,教师被打倒了,大字报铺天盖地,“走资派”、“牛鬼蛇神”比比皆是,学校成为阶级斗争的战场,学生成为阶级斗争的工具。我们惊恐、惶惑,不知所措。
至今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我的外语老师也是我校的外语教研组长孙阿妥,这位温文尔雅的女性,竟被说成是“叛徒”揪了出来。她被送进劳改队,还被剃成了“阴阳头”,昔日的风采荡然无存。孙老师是我校外语的领军人物,刚上初一时,她教我们俄语,那一口流利的俄语发音,令我们叫绝;到初三时,我们改学英语,她又来教我们,又是一口纯正的英语发音,令我们震惊。她深厚的语言功底和讲课魅力深深地吸引了我,我饶有兴趣地认真学习这门课,发音进步很快,多次受到她的表扬。“下课到我这来,带着课本。”有一次上课前她对我说。下课后我如约赶到她的办公室,她指着一台录音机说:“你选两篇课文朗读,我为你录下音,作为教学资料留用。”这件事我至今难忘。“我热爱的孙老师怎么成为了人民的敌人?”我非常不解。就在这时,一个更可怕的消息传来:孙老师跳楼自杀了!我的好老师竟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感到万分痛心。
“*”这场史无前例的浩劫,让众多像孙老师这样有才华的人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它不仅摧残了众多的血肉之躯,而且还毁灭我们的理想。我们这些*点钟的太阳,没有老师的引导和知识的浇灌,在混乱的社会舞台上和文化的黑暗中艰难地前行。
1969年3月,在家等待插队消息的我等来了进厂的消息,我被分配到京郊的一个工厂当了工人。出版报、搞宣传,我尽情地发挥着高中文化的优势;然而,文化的优势也抵不上过硬的出身优势,在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而当时我厂推荐一位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师傅上了清华大学,我感到委屈和不满。
但是,我还是有幸当了半年的大学生。那是1975年,正值*复出对我国实施全面整顿的时刻。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几家新闻单位会同北京大学中文系在北京大学开办新闻短训班,培养各行各业的通讯员。当时我正在北京市一轻局宣传处借调,大概局里认为我具有写作方面的才华,推荐我到新闻短训班学习,时间为半年。当局宣传处副处长告知我这一消息时,我竟不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