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说的可是事实?真的是芊怡郡主让你故意把容王妃给支开的?也是文玉郡主把容王妃给带走的?”
“奴婢信上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的确是芊怡郡主找到奴婢,并且承诺奴婢,等事成之后,会把奴婢弄出宫去,而且会给奴婢一大笔的银子,让奴婢回到家乡,一辈子不愁吃喝,当时奴婢受了芊怡郡主的诱惑,也就答应了她。”
“那你是如何知道,是文玉郡主把容王妃给接走的?”皇后追问道。
“是奴婢无意间听到了芊怡郡主跟她贴身侍女的谈话,才得知的。”
“你胡说!你这是在污蔑本郡主,我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的是,你根本就是容王找来故意要污蔑我的。”芊怡郡主狠狠地瞪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道。
“芊怡郡主,你先别急着恼羞成怒,你一直在说本王在污蔑你,可是这些证据都明摆在眼前,你还要否认。”殷容疏冷声道。
“奴婢没有污蔑芊怡郡主。”只见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拿出一枚腰牌来,“这是奴婢在被那些刺客追杀时,挣扎间从他们身上拽下来的,上面还有承王府的印记,那时,奴婢才知道,原来芊怡郡主一开始就打算要杀人灭口。”
那太监把那女子呈上的腰牌递到皇后娘娘的手里,苏绮筠看到了顿时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懂声色,“承王殿下看看,这可是承王府的腰牌?”
“这个……”承王很是为难,这的确是承王府的腰牌,现在否认也是不行了,这上面承王府的印记很是明显,心中却是暗恼,芊儿怎会这般没脑子,竟是派了承王府的人去杀这宫女。
殷容疏站起身来走到芊怡郡主的面前,“现在就算芊怡再怎么否认也不行了,这女子半年前的确是宫中的宫女,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而且她离开皇宫的时间也可以查得到,包括究竟是谁帮她离开的,这宫中的宫女不可随意离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果能离开的话,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忙了,这个帮忙的人很容易就查得出来。而且据本王所知,芊怡郡主的贴身侍女半年前也是出事死了吧,这时间怎么会刚刚这么凑巧?”
芊怡郡主低着头不说话,而皇后则是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继续问道:“那这半年里为何你一直不把真相说出来,在时隔半年之后,才写了信送去容王府?”
“因为一开始,奴婢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芊怡郡主肯定以为奴婢已经死了,必定不会再追杀奴婢,可是这半年以来,每天晚上,奴婢都不能睡个好觉,每晚每晚,奴婢就会,梦到那天晚上,奴婢把汤汁洒在容王妃的身上,皇上勃然大怒,而容王妃却为奴婢求情的样子,而且奴婢听说,容王爷一直都不相信容王妃已经去世了事情,始终在寻找着,奴婢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良心上的折磨,便是决定要说出来,这才写了一封信道容王府。”那女子说着,便是有了哽咽之意,这半年以来,她受着良心上的折磨,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今天自己来皇宫的时候,觉得心里格外的轻松,就算自己获罪下狱,那最起码也能睡个好觉了。
此时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天空中响雷阵阵,芊怡郡主心中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的确这些事情都是很容易就查得到的,这下自己可怎么办?芊怡郡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皇后娘娘一看便知,这芊怡郡主的心里只怕是已经绷不住了,于是语气里刻意带上了压迫感,“芊怡郡主现在可承认当初是你放火烧了冷宫,并且联合自己的姐姐带走了容王妃,并且刻意造成了她一死的假象?如果,芊怡郡主现在承认的话,那大家也都省事了,如果不是的话,那本宫就只好派人去找那掌管宫女花名册的掌事太监过来了,看看这跪在地上的女子半年前究竟是不是在宫中侍候,而又是谁把她给弄出了宫。”皇后刻意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芊怡郡主现在承认的话,本宫还可以念在你主动承认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留郡主一条性命。但是如果芊怡郡主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承认的话,那若是最后查出这件事的确是芊怡郡主所为的话,那本宫可就丝毫不留情面,这种罪只怕是不会死得那么轻松,只是火烧皇宫这一条就足以赐以死刑了,再加上你又残害了当朝容王妃,就不止是死刑那么简单的了。”皇后刻意压迫。
芊怡郡主双手不住地颤抖,紧紧咬着下唇,心里已经是兵荒马乱,脑子里也是乱得不行,“好,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芊怡郡主也是明白,再追查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最后一定会查出来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她一直以为这件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却没想到自己却是留下了那么多的漏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这个线头一旦扯开,里面的真相就袒露无遗。
苏慕凡目光澄澈地看向芊怡郡主,她没想到芊怡郡主会这么快地认罪,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容疏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他说不会放过这两位郡主,就一定是说到做到的。
而此时芊怡郡主也是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这么说出来之后,她反而坦然了很多,她直直地看向苏慕凡,嘴角甚至带着阴冷的笑意,殷容疏下意识地挡在苏慕凡的身前。
只听得芊怡郡主冷笑道:“我知道容王爷向来最疼爱自己的王妃,就算她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容王爷对她还是呵护备至,疼爱有加,我真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迷恋的,如果当时我把她烧死在那冷宫中就好了,一了百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皇后厉声喝道:“你说什么胡话!简直是大逆不道!”这个芊怡郡主竟然到了现在仍是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我大逆不道?”芊怡郡主此时的表情有些疯狂,“如果不是她,介怎么会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已经嫁人了,还勾引介,真是不要脸。”
“芊怡郡主你发生疯,还不快给本宫住口!”皇后简直是怒不可遏,这芊怡郡主是疯了不成?
“住口?怎么?皇后怕这等丑事被天下人知道是不是?知道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妹妹,丞相大人的亲女儿,容王爷疼爱的王妃,竟然是一个狐狸精,都已经嫁人了,还勾引……”芊怡郡主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此时大殿里静得吓人,而芊怡郡主则是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侧脸,发髻也是散乱,有几只簪子散落在了地上,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
承王不可置信地看向殷容疏,“容王殿下这是干什么?”
殷容疏冷声道:“一个小小的郡主竟敢污蔑本王的王妃,真是死不足惜!”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独孤介也是站起了起来,走到芊怡郡主的身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很是复杂,有恼怒、有怜悯、有愤恨在他的眼睛里一一闪过,最后却是归于平静,只听得他轻声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容王一人,是我一直在心中默默的喜欢着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