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了结之后,南宫夫人接受了苏慕凡跟南宫夏菡搬到京城去住的提议,能让她时常看到这两个孩子自然是好的,其实在哪里住不一样呢,再说了,放凡儿和夏菡两个人在京城,她多多少少还是不放心的。
苏慕凡高高兴兴地写了信告诉殷容疏自己即将到达京城的消息,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殷容疏却给自己来了个避而不见,等她回到京城的时候,容王府里哪里还有他的人影,炎暝跟丁叔都不见了,问遍了府里的下人,均是回答不知,那些暗卫们也是闭口不言,仓逍看着苏慕凡难看的脸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丫头,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哼,最好是这样。”苏慕凡恨恨的咬牙切齿,“殷容疏你这个胆小鬼,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你还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啊,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仓老头,你帮不帮我?”
“帮,帮。”仓逍愣愣地看着苏慕凡的眼睛,他感觉若是自己敢说出一个不字,她就会让自己血溅当场。
“殷容疏,你有种的话,就真的不要出现。”
京城从来不缺茶余饭后的话题,今日有一条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那个命里带煞的容王妃,这次可是煞到自己了,据说是从斜坡上摔下来了,撞到了头,血流不止,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呢,这条命啊,大概是保不住了。
047 容王表白
日落西山,天空的一角被渲染成绚丽的颜色,一辆马车迎着余晖穿过京城尚且热闹的街市,以一种焦躁的速度奔驰而去,最终在容王府的门口停下。
苏慕凡的房门被人打开,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头上裹着白色的绷带,隐约可见其上渗出的血迹,来人慢慢移至女子的床前,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真要算起来日子来其实也没有多久,可是这样看着她,竟然有一种多年未见的错觉。
她,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瘦了些,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睛此刻却是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覆于其上洒下一片阴影,殷容疏伸出手去轻抚她额角的青丝,带着怜惜与疼爱。
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不用回头,殷容疏也知道是仓逍,“她能醒过来吗?”声音里带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你小子,终于知道回来见她啦?早干嘛去了?”仓逍说着却是陡然停下,因为此时殷容疏的背影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哀伤,仓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你的属下们应该把情况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凡儿这丫头脑袋磕在了石头上,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不知道,就算醒过来只怕是不傻也呆了。”
殷容疏的表情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身侧的双手已经是不断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渐渐有了红色的血丝,他却是恍若未觉,“你们都给我进来!”这是殷容疏鲜少有的怒气汹汹的语气,那些暗卫们皆是心惊,主上什么时候这么疾言厉色过,脚下不敢迟疑,几乎瞬间在殷容疏面前站好。
“我吩咐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她受伤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殷容疏怒火滔天,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几个暗卫连忙跪下,“属下知罪,请主上责罚。”
仓逍见情形有些不对劲,连忙出言相劝,“凡儿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还是等凡儿的情况稳定下来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们吧。”
殷容疏紧紧盯着床上的苏慕凡,眼里已经有了水意,纵然是当初得知自己再也不能走路的时候,他心里也没有像此刻一样悲哀绝望,“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殷容疏没有说下去,只是伸手去握住苏慕凡的手,却陡然感觉手里的柔荑动了一下,殷容疏连忙靠近苏慕凡的耳边,声音里满是紧张和期待,“凡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着双眼,那如清泉漱石板的声音却是清晰地传至殷容疏的耳边,“当初还不如怎么样?”
“凡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殷容疏心中霎时明亮起来。
苏慕凡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身,斜靠在床上,一双清凉的眸子含笑地看着殷容疏,“我们又见面了,容王殿下。”她很少称自己为‘容王’的,殷容疏知道她此刻虽是笑着,但是心里必定是气恼的。
“凡儿,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的伤是假的吧?”殷容疏轻叹了一口气。
苏慕凡径直拆下头上的绷带,白净的额头上哪里有一丝受伤的痕迹,“比起你玩儿失踪的行为,我这是小巫见大巫。”
殷容疏的心情真是大起大落,此刻竟有些缓不过神来,但是有什么比她浅笑着坐在自己面前还重要的呢?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殷容疏转过身看向仍旧一字排开站在那里的暗卫们,“所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殷容疏似笑非笑。
其中一个侍卫站出来,声音洪亮,“是主上吩咐属下们一切都要听从夫人的命令,属下们不敢有所违抗。”
殷容疏又是看向仓逍,“所以,仓爷爷也是?”
“哎,这你可不能怪我,是凡儿那丫头威胁我,我不得以才妥协帮她骗你的。”事实上